張玄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就問道:“后面山坡上的掛嬰樹和嬰兒是怎么回事?”
丁福興和丁福生聞言,忽然間臉色一變,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道:“張大夫你都看見了?”
張玄點點頭,將昨晚遇到一對夫婦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鬼魂的事情,卻是暫時瞞住了沒說。
“唉,是丁旺夫妻吧”丁福生嘆了口氣說道:“幾天前他們家的老二生病去了,怕死在家里不干凈,就按照老人留下來的辦法,忍痛把孩子掛到了樹上。也是個可憐人。”
丁福生一邊說一邊搖頭,可是一旁的丁福興神色悲傷,說道:“唉,可憐誰家不是這樣,我家老大,你家老大不都是?”
丁福生慘然一笑,目中帶著淚花,看來是丁福興的話碰到了傷心處,他揩去淚花然后道:“嚇到您了,這是我們的風俗,不是別的。只不過這山野地方,孩子太小,實在是……”
民國年間這嬰孩早夭的概率大的嚇人,更別說這山村之中,醫療條件衛生條件實在不行,有事很多毒蛇怪蟲,小孩子更加容易夭折。
張玄卻是聽出了不對勁,連忙問道:“丁大哥你們也有早夭的孩子?那那些有過噩夢的人呢?”
張玄一問將這丁福生和丁福興問住了。愣了半天,臉色一變,細細一想竟然都有過早夭的嬰兒,他們問道:“張大夫,是......是那些嬰兒干的?”
他們一邊問著,但是緊握著桌子的手顯示出心中的不平靜,心中愧疚升起,想到了莫不是這風俗惹來嬰兒鬼魂的怨念。
但是張玄卻是道:“不一定,但是我懷疑就連著掛嬰樹的風俗都是一個騙局。”
事情的巧合性是在是讓張玄不得不懷疑,竟然每個得了噩夢怪病都有過早夭的孩子,而且都是用掛嬰樹這般的喪葬風俗,只怕也都是如同昨晚的嬰兒一樣。
條條線索直指這掛嬰樹,張玄心中甚至懷疑,這些嬰兒未必是自然死亡。
于是張玄將這樹藤困住嬰兒鬼魂的事情也一并說了出來,兩兄弟聽完,人已經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半晌,這丁福生帶著哭腔,問道:“張大夫,你......你是說這些孩子,可能是被鬼東西害死的?”
”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東西盯上了這孩子的鬼魂。”張玄頓了一下,然后問道:“福生大哥,你知道這些嬰兒最后都葬在了哪里嗎?我想去看看情況。”
掛樹的嬰兒,七天七夜后要重新入葬,這是掛嬰樹這風俗的一般做法,而且這般認為嬰孩死后怨氣大,一般都不會葬進祖墳。只是不知道這點小平村是各家自己秘密安葬,是是集中安葬。
丁福生沉聲道:“就葬在山后的那個山谷中。我帶你們去吧,這事情我也想弄個明白。”
別人家或許只是夭折了孩子,或許是老大,老二,但是終歸妻子還在,也大多有活下來的孩子,有家人陪伴。
但是他卻因為孩子早夭以及噩夢一事,連妻子也死了。這會突然聽說可能有東西在背后作怪,那心中的思念、悲傷只怕現在都化成了查清真相的執著了。
張玄與任婷婷對視了一眼,然后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