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的烈陽符不只是將這嬰尸炸碎,點燃了不少的毒液,筑起了一道火墻,將剩下的幾十個嬰尸暫時逼退。
張玄得了這一個空檔,黑棺空間那是數千的噬血蝗瞬間飛出,如同紅云一樣沖向了這數十個嬰尸。
它們飛快的附身,啃食,將一個個嬰尸纏的是只露出了手腳。
張玄的噬血蝗瞬間占了上風,黑壓壓一片好生可怕。化生蛇更是趁著這個時候沖了過去,如同狂牛入林,那是橫掃過去,嬰尸如同草木一樣倒伏下去、被擊飛出去。
戰況一片大好,但是樹妖也不是個擺設,只見這時又有數不清的藤蔓鉆出地面直撲張玄而來。
這些藤蔓,顯然不是十分厲害,妖力稀薄,饒是如此也是如同一柄柄利刃,不得不防。
張玄一手墨骨匕首斬的飛快,一手烈陽符不時是直接轟散這襲來的藤蔓,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這成百上千的靈活藤蔓了。
張玄為了以防不測,召回了一撥噬血蝗,飛身護在左右,一蝗對上一鞭,飛身直撲,張嘴咬碎,與這藤蔓殺得有來有往。
而另一邊的噬血蝗數量少了,這嬰尸活動也稍有恢復,雖然它們無法擺脫這噬血蝗的啃食,但是不是血肉之軀的它們亦是不怕疼痛,也不會立刻就被噬血蝗啃得一干二凈。
竟是拼著命的開始反撲,一個接著一個想要跳到這化生蛇的伸張,撕下一塊肉來,那前仆后繼的模樣,好像是一隊不畏死亡的軍隊一般。
蠱蟲與藤蔓、嬰尸戰的正酣,張玄得了空隙,卻忽然心中一蹬,想到了情況不對,這藤蔓怪樹怎么只有地面根系作怪,地面之上的部分竟然分毫未動。
張玄猛然抬頭一看,好家伙,那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滿滿的一樹竟然是掛滿了一個個臉色扭曲的嬰兒鬼魂。
一個個神色扭曲,被這樹藤扎在身上,糾纏起來好像是粽子一般,心口處更是有一根藤蔓狠狠扎了進去,吸食著這些靈魂。
掛嬰樹,掛樹嬰,這才是這怪樹的可怕之處,這妖物竟然是將這嬰兒的靈魂作為養分,不停的吸食。
張玄終于是明白了這小平村為什么總是做噩夢了,又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好了。這都是這樹妖作怪,嬰兒被這般折磨吸食,心血相連的父母怎么會沒有感應,這怨嬰根本就不是在怨恨自己的父母。
而是用這一縷怨氣,向自己父母求救,這是一個嬰孩的本能。這夢中被束縛的不是那些個父母,而是這嬰孩。他們一邊承受著痛苦,一邊像父母求救,直到自己被吸干消失在這人世間。
張玄此時心中那是怒意暴漲,但是這時候,按兵不動的那樹冠部分的藤蔓已經將這一樹的鬼嬰,轉換成了倀鬼一樣的存在,目光呆滯,泛著紅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張玄。
而這一時候,這藤蔓盤結而成的樹干,忽然形成了一副人臉模樣的圖案,它目色陰狠,猛然一張嘴,白色的霧氣瞬間籠罩這一片區域,白茫茫一片,一米開外那是難辨他物。
張玄在這霧中,看不分明,只聽見了嗖嗖之聲,然后感覺到溫度陡然下降,心知這樹妖控制的鬼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