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只能坐以待斃,但是沒想到在省城里聽到了那些任家鎮來的生意人說起張玄陰陽醫館的神奇之處,心生希望,這才慕名而來求醫。
張玄本來見到這鄭昆無禮,心中微惱,但是后來二人卻是禮數得當,倒是讓他稍稍意平,接口道:“我就是張玄。”
張玄目露打量的神色,深深看了這屈文耀一眼,邪氣縈蘊在胸口,這病只怕不止是“病”,惹上什么東西了還差不多。
張玄打量屈文耀,屈文耀自然也在打量張玄,他聽到張玄承認自己身份,面露驚訝之色,然后又變為豁然,道:“屈某有眼不識泰山,先生勿怪。”
在他看來,張玄雖然年輕,但是奇人有奇事,這氣度不凡未必是騙人。
反倒是他身后的那個鄭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張玄,低聲嘟囔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一旁的管家岑奇這會雖然目中隱憂卻沒有表露在外,出聲道:“阿昆,不得對大夫無禮。”
鄭昆雖然是個下人,但卻是與屈文耀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尋常是一點也不低調,唯獨在屈文耀和岑奇面前認慫。
所以這岑奇一說話,他也是立馬住嘴了只不過懷疑之色,半點沒有褪去。
張玄不屑與這小人物作怪,看在屈文耀禮貌的份上,帶他坐到了往常給病人看病的案臺前。
他問道:“屈先生感覺有什么不舒服嗎?”
屈文耀臉色蒼白不停咳嗽,一張本該英俊的臉頰是瘦可見骨,他聽到張玄發問,一邊咳嗽一邊回答:“頭暈胸悶,頭疼的厲害,整個人都瘦的見骨頭了,我四處尋藥也不見好,本以為沒救了。哪想到一年前突然好了,可是這半年前突然又病,咳嗽不止,時常咳出血來。”
張玄聽他說完病癥,面露思索之色,然后道:“把左手伸出來,我幫你號脈看看。”
屈文耀伸出左手,將衣袖卷了上,露出手腕放到了張玄的面前。
張玄低頭一看,瞳孔不由得一收縮,只見這白皙的手腕之上,綁著一根紅繩結。
屈文耀注意到張玄神色,問道:“張大夫,怎么了,這紅繩影響號脈不成?”
紅繩是一個女子送給屈文耀的,他一直舍不得取下來,故而見到張玄看著他的紅繩,有此一問。
張玄搖頭道:“不妨事。”
張玄此時語氣微微改變,然而三人卻是沒有察覺。
他伸手將這紅繩微微往上一撥,然后仔細查看,只見紅繩之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紅色細線印在手腕之上,時隱時現,張玄若不是法眼看著還真不一定能看到。
看到了紅線之時,張玄的神色已經不復方才那么和善了,他道:“屈先生低頭讓我一看。”
屈文耀見張玄這只是看了一眼,連脈都沒看,竟然又要看頭發,這是怎么回事?
疑惑道:“先生,您這是?”
張玄道:“想確認一件事情,怕自己弄錯了。”
張玄如此說話,屈文耀顯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是有求于人,只好低下頭。
張玄伸手往這頭上一摸,在這頸部靠近頭發的地方用手指甲一劃,登時出現一個血口子。
“哎呦!”
“你干什么!”
屈文耀的痛呼,鄭昆的怒罵一起響起,但是還等張玄回答,忽然間那血口子冒出了一團烏黑的頭發,這一團頭發,似乎是活的一般,還在不停地舞動。
鄭昆和岑奇嚇了一跳,驚道:“這是什么東西?”
張玄道這時候目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然后面色一冷,說道:“病我看出來,但是這病我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