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這一次刻畫得很快,不過十多分鐘,一個二三十厘米高的小人已經逐漸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雖然還未刻畫五官,但是看發型和身段,已經隱隱能看出了這是風沙燕分模樣。
風沙燕看的出神,忽然間張玄將要刻畫五官的動作停了下來,對風沙燕問道:“風沙燕,你想學拘靈遣將嗎?”
突然被張玄一問,風沙燕愣住了,然后目色一凝,道:“你想說什么?”
一旁的秘書歐迎夏知道這個話題不是她該聽得,臉色微變,然后轉為平靜,低聲道:“小姐,張先生,我先出去了。”
歐迎夏退出了院子,站在離別墅很遠的地方,半分偷聽的意思都沒有。
張玄放下了半成品的雕像,將墨骨匕首收了起來,說道:“你是天生異人,有著空間移動的天賦,生來不凡,但是風會長的子女卻唯獨你一個人學不會拘靈遣將。那日我見你面對坐墓蛇似乎心有不甘,這才想起問一問。”
風沙燕臉色不太好看,俏臉布滿寒霜,她何止是學不會拘靈遣將,就連巫覡一脈的修行也沒繼承多少。
她道:“哼,難道你還會拘靈遣將,來教我不成?”
張玄笑了笑,說道:“拘靈遣將我倒是不會,但是役使鬼物、靈體的方法,巫術里面卻是很多,而且與你們風家的方法大為不同,這也是你父親與我的交易之一。方才要做替身雕像,這才想了起來。”
張玄說著,看向了風沙燕,然后問道:“你想學嗎?”
驅鬼弄靈之術,巫術有很多,而張玄想到的這一個,雖然少見,但是他敢確定,比起拘靈遣將不差分毫,這可是盤王傳承里記載的巫術。
風沙燕神色不定,不停地幻變著,她生性要強,拘靈遣將學不會,不知不覺成為了心中的刺。
半晌她才輕聲問道:“你這巫術,比起拘靈遣將來怎么樣?”
張玄一笑,知道風沙燕是想這么跟拘靈遣將來比比,便實話道:“控制的靈不多,只有一個,但是上限很高,比起拘靈遣將不差分毫,但是具體如何還要看你。”
風沙燕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我學。”
張玄見她答應,也是點點頭,說道:“借你的血一用。”
張玄伸過一個小碗,風沙燕二話不說劃破了自己的手掌,悶哼一聲,鮮血流淌到了碗里。
好一會張玄叫停,她才將手收了回去,包扎起來,而張玄則是開始拿出朱砂筆,準備開始在這無臉的雕像上刻畫巫紋。
他一邊刻畫,一邊說道:“本來是想用你的精血和生辰八字刻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雕像,然后作為你的替身,承受陰宅的禍果與陰氣煞氣。但是我之前偶然得了一些秘法,這才想起這同生靈的巫法。”
說來其實也是風沙燕好運,張玄得了盤王傳承,其中各種秘法繁多,雖然張玄不怎么去練,但是不代表那些秘法不厲害。
這同生靈的練法,其實與替身人正好相反。
替身人要做的就是扮做風沙燕承受此處的禍果,知道有一天承受不住,雕塑破碎。那時候要么再換一個,要么另尋他法徹底擺脫。
而這同生靈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