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無心無愧,那便是有事情相求,任婷婷向張玄所在的方向,喊道:“玄哥,有人找。”
她說著指了指張玄的方向,示意這個男人過去找張玄。
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惴惴不安的走向了張玄,風沙燕已經與他讓出了位置,坐在了張玄的旁邊,他坐到了張玄的前面,然后看著張玄就忽然說道:“大師,幫幫我,我家里鬧鬼。”
鬧鬼,最常見的靈異事件,但是張玄卻不是十分緊張,眼前的中年男人雖然恐慌,但是身上的陰氣卻不重,更是沒有什么怨氣糾纏,即使是鬧鬼,想來也不是什么惡鬼。
張玄道:‘大叔,不知道怎么稱呼?’
“我叫王志勇,是巴州村人......”
王志勇的話還沒說完,張玄目中露出幾分驚訝神色,打斷了他,問道:‘王大叔是巴州村人?那你認識張楚嵐嗎?’
巴州村,這名字倒是熟悉,似乎張楚嵐老家就在那邊,這事情倒是巧了。
“楚嵐?張家那小子,認識認識,十幾年前還鬧出了大事情。大師您認識楚嵐?”
王志勇小心問著張玄與張楚嵐的關系,目光帶著幾分探尋的意思。
張玄點點頭,說道:“認識,楚嵐是我朋友。張大叔你也別叫我大師了,叫我張玄吧。”
王志勇連忙搖頭,他哪里敢直呼張玄的名字,在他眼里,懂得這樣本事的人可不能亂叫。
張玄見狀,只好岔開話題問道:‘王大叔,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王志勇見張玄問起他家的事情,重重的嘆了口氣,眼中愧意涌現,紅了眼眶,他道:“是我娘,她....她喝農藥自殺了。”
王志勇淚水落了下來,他像是發泄一般,哭道:“我對不起我娘,是我沒本事,養活不了她,她才想著不拖累我,喝農藥自殺了。我廢物,我對不起她。”
王志勇是個農名工,妻子死得早,留下了一個**歲大的女兒,以及他中風癱了一只手的老母親。
家中生活困難,靠著低保,在加上他在工地賣苦力,賺上微薄的工資,勉強養家。
他常年在這城市里拼命打工,老家里就只有老母親和女兒相依為命,生活過得很勉強,畢竟母親每個月都要花上千多塊的藥錢,孩子又要學費,一圈交下來就什么也不剩了。
興許是老太太知道自己拖累了自己兒子,這才喝了農藥自殺,自殺過后,兩父女相依為命,藥錢省下來,或許可以在城市里租個好點的房子,在慢慢積點錢。
“是老太太的鬼魂嗎?”
張玄見他說著自己自殺的老母親,心中猜測這鬼魂的來歷。
王志勇點點頭,他哭著道:“是我娘,是她走不了,每天夜里,我都聽見她房里傳來喝藥的聲音.......嗚嗚還有她痛苦的叫聲...”
王志勇說著哭出聲來,喝農藥不會立刻死亡,其中少不了經過一個漫長痛苦的過程,他的母親困頓在房間里去不了,日復一日的重復著死亡的過程。
這對他這個兒子來說,聽著母親痛苦的掙扎,又不敢親眼去看,那就是最大的刑罰。
他泣不成聲,求道:‘張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送送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