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年輕男人站在了夏冬青的面前,他沒有披麻戴孝,只是在腰間纏上一根白布,看樣子應該是亡者的朋友而不是至親。
叫做周影的男子看了一眼送喪的隊伍,然后說道:“我到田家村來旅游,沒想到這里認識的朋友出了事情.....唉”
“節哀”
夏冬青寬慰他一句,周影卻是面露微笑,他道:“沒事,只是有點傷心。”
他問道:“冬青你們怎么在這?”
夏冬青道:“車子拋錨了,沒有地方去了。”
夏冬青一指趙吏罷工的大吉普,然后向張玄幾人介紹起周影,他道:“這個是周影,我在孤兒里的朋友,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
“你們好。”
周影向幾人問好,斯斯文文的模樣,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細,張玄也不會想到他正在謀劃著將整個田家村的人殺光。
他看了一眼吉普車,然后和善的說道:“冬青,這山里晚上很冷,你們一時半會回不去。不如跟我回到田家村休息一晚。”
“對啊,你們都是周影的朋友,到我家休息一晚,比在這挨凍強。“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女人忽然冒了出來,在周影身邊熱情對張玄幾人招呼道。
她叫田芳,是田家村的人,一個年輕貌美,一心想要進到城里的農村姑娘,方才她在周影身邊,聽到了眾人的交流,知道幾人是城里來的,便熱情的站了出來。
周影也知道這是最合適的辦法,對夏冬青道:“冬青,田芳說得對,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拖車肯定來不及,還是先和你的朋友在這里住一晚吧。”
夏冬青看向張玄三人,三人都沒有反對,張玄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田芳走到了送喪隊伍前面和一個人說了幾句,大概是是要先回去之類的話,然后就返身回來和周影帶著張玄幾人率先返回了田家村。
送喪到了一半,還沒到墓地就先回去,多少有些失禮,不過田芳不是死者大鵬的至親,倒也不是十分的禁忌。
她和周影帶著幾人回了田家村,到達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幾人都也有些疲累,沒有過多交流就各自安排了一下房間去休息了。
夏冬青和趙吏一個房間,張玄和姬夢玉一個房間,一夜無事,天亮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田芳在招呼趙吏吃早飯。
“張玄,這里的飯菜是真不錯。”
趙吏扒拉了一口飯,然后給張玄和姬夢玉拿了兩個碗,放在他們的面前。
田芳這時候正好端著菜過來,笑著道:“飯菜簡單比不上你們城里,過絕對沒有農藥。”
“謝謝。”
張玄和姬夢玉接過飯碗和田芳說了聲謝謝,然后聊了幾句,田芳就有事出去了。
張玄這才問起趙吏:“冬青呢?”
趙吏吃了口菜,然后才道:“哭了一宿,看來這地方是真的問題不小了。”
冬青在哭,但是真正哭的卻不是他,而是這個地方隱藏著的那些冤魂,她們的悲愴,被冬青接收到了,感同身受,這才哭了出來。
這也是趙吏第一次見到夏冬青哭的這么厲害,往常得的他雖然能夠感知到別人死亡的恐懼與悲愴,但是都無法真正干擾到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