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妍點頭沒好氣道：“嗯。”
她站起身，說道：“小傷口好的差不多了，骨折回家慢慢養去。”
她將位置讓給抬著擔架過來的龍虎山道士，然后自己就往看臺上走去。
“好精妙的蠱法，融匯于身，人蠱合一，幾近于靈。”
老天師看見柳妍妍治好了洪斌才慢慢下場，不由得開口贊許。
他看向張玄贊許不加減少半分，他自然知道柳妍妍這個女孩的蠱法來自張玄，煉蠱如靈，附體而戰，這已經遠超一般的蠱術了，難怪說可比八奇技，江湖傳聞倒也有幾分真切之處。
張玄道：“妍妍這丫頭若是知道得老天師夸贊，只怕神氣起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柳妍妍這時候已經來到了幾人身邊，隱約聽到了張玄在說她的名字，老遠就問道：“老板，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
張玄隨口應了一句，然后看向柳妍妍，說道：“妍妍，你這底牌都暴露了，下一場可就不好辦了。”
柳妍妍雙手一攤，無奈道：“沒辦法了，誰叫這家伙這么拼，想藏點東西都沒辦法。”
陸瑾卻是插嘴笑道：“小丫頭，你這蠱術當世已經少有了，還嫌不夠，難道你還想和這小子一樣怪物不成？”
柳妍妍雖然勝得狼狽，但卻是因為比賽形式和經驗不足造成的，實際上卻沒有受太大的傷害。
按照陸瑾的看法，眼前這小丫頭只怕就比張靈玉這些小輩差了一點，年輕一輩，只怕自己的孫女陸玲瓏都未必能夠勝過她。
柳妍妍被陸瑾一夸，眼睛一瞇如同月牙，她道：“謝陸老爺子夸獎。”
幾人的談笑，落在了呂慈和王藹眼里，呂慈面露思索，他笑瞇瞇道：“那小子和老天師還有老陸看來關系不錯，這蠱術可不好辦啊。”
呂慈雖然是這么說，但是言語間卻很輕松，他雖然狠辣，但是卻沒有王藹貪婪，至少在沒有很好的機會時，絕對不會出手。
呂慈這個老家伙，即是一頭瘋狗，也是一只惡狼。
王藹輕哼一聲，眼中的貪婪和歷色卻是掩蓋不住。
他和呂慈都看出了，柳妍妍方才使用的手段不是一般蠱術，堪比八奇技未必是個傳言。
不過這個消息對于王藹卻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和張玄有過矛盾，又和風家有宿仇，張玄越強，他越是處境不妙。
“呵呵”
王藹目中陰狠的神色一閃，他緩緩道：“蠱術好啊，他這個徒弟也不錯，都是異人家族，很好。”
王藹動了心思，柳家不大不小，若是滅了或許有些麻煩，但是拿捏威脅，卻是正好。
王藹摩挲這有著裂痕的拐杖，對身邊保鏢模樣的異人屬下道：“去查查看。”
“明白。”
那保鏢模樣的異人點點頭，也不多問就快步離開。他跟王藹許久，該做的事，該辦的活都十分清楚。
這一聲查查，便是要起底柳家，有多少族人，多少勢力，哪些人又是柳妍妍至親，都要查清楚。
這個活計，換作以前，還有個專業的術語，喚作踩點。
呂慈對這事熟視無睹，兩人半斤八兩，誰也沒比誰白，都是一樣的狠辣。
他開口問道：“下一場還看嗎？”
王藹臉色平靜，微微點頭：“看，當然要看，炁體源流可是貨真價實的八奇技。”
兩人言語之間，又再打炁體源流的主意，卻是沒有注意到，王藹身邊，一只微不可查的小蟲動了動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