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嬰兒渾身如墨,長滿了堅硬如同長刺一般的毛發,一隊眼睛通紅,好像血染,暴突而兇戾。
它的指甲很長,黑色而尖利,像是刀子。
它的牙齒極為細密,尖利,像是一層又一層套在一起的玻璃碎片。
“死嬰?“
張玄認出了眼前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邪氣纏身,尸氣繚繞,這一個已經變為了邪尸的嬰兒。
幕后的東西,邪氣不小。
張玄看了一眼便做出了判斷,這才剛剛尸變了沒多久,就有這樣的道行,不是因為這滾滾的邪氣和怨氣才怪。
“等等,那是.....”
張玄目色忽然一凝,這邪嬰尸的心口竟然破了一個大洞,心臟竟然不見了。
張玄心中驚疑之時,那東西狡猾無比,竟然是身形一動,忽然往這更深處竄了出去。
張玄冷笑一聲心道:“這還想跑?”
手上的符箓,頓時飛了出去,沖著這邪嬰尸的后心打了過去。
那邪嬰尸領教了張玄的厲害,早就是不敢回頭,一股腦的往前沖,沖過了怪樹,快要沖進了小林子。
但是這時候符箓已經追了上來,這一次可不想上次僅僅防御一樣平和。
“轟”
符咒穿體而過,那邪嬰尸逃竄的動作忽然一止,然后跌落在地。
金光透出了它的身體,下一刻被炸成了碎塊,爆炸當中,一根黑色的羽毛從它心口的位置落了出來。
張玄手中一攝,便將這羽毛攝刀了手上,打量起起來。
竟然不是實物,好重的邪氣。
張玄解決了邪嬰尸,一番打斗,讓一眾人是嚇得不輕,但是見到了張玄的手段后,那一顆心又是放到了心底,當真是得道高人。
楊隊長道:“張先生好本事,若非是你,只怕我們都要被那東西殺死。“
癱坐的王虎勉強起身,口中連連道謝。
不過這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劉輝問道:“張先生,這....這不會就是那些死嬰吧?”
張玄點點頭道:“不錯,嬰兒的尸體被邪氣沾染變成這樣的邪尸。”
劉輝聽了,眼底閃過一抹恐色,口中道:“那....那一十八具嬰兒尸體,豈不是都變成了這..這東西。”
張玄嘴角帶著冷笑,說道:“不只是變成了這些東西,現在還找來了。”
只見張玄左手一會,靈力打作雷光,一把將這眾人身前不遠的那一棵怪樹打斷,頓時眼前一片開朗。
一座長滿了枯死藤蔓的石塔,忽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原來那石塔早就是在眾人附近了,只不過光線昏暗,樹木遮掩這才被大家忽略了。
眾人忽然心中一慌,這棄嬰塔太靜了,靜的嚇人,遠遠看一眼,便叫他們周身生寒。
斑駁的黑色斑跡,不知名的刻文,古怪的藤蔓,還有一個黑洞洞的大洞,里面不知道葬了多少具嬰兒的骸骨。
“刷。”
目光順著棄嬰塔往上,忽然一聲怪響,那塔上忽然出現了一對幽綠色的眼睛,森然冷漠,那棄嬰塔的塔頂竟然站著一只古怪的大鳥。
渾身烏黑,遍身黑羽,但是又時而幻變出黑煙,紅色鳥喙又透著細密的尖牙,像烏鴉一般的詭異,但比烏鴉更加恐怖。
“道士,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的來找我麻煩?”
那綠眼烏鴉開口聲如銅鑼,刺耳而叫人難受,隱約之間似乎是女人之聲。
“哼”
張玄冷哼一聲,便是看出了這綠眼烏鴉已經叫人邪法控制,眼下說話的正是幕后之人。
張玄冷聲道:“殘害嬰兒,修煉邪法,還好意思說井水不犯河水。”
他隨手打出了一道雷電,直奔這綠眼烏鴉,聲勢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