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寧次的衣服,白立即伸出布滿細密裂痕的修長雙手、虛撫在寧次貫穿的圓柱傷口上。
絲絲冰涼的寒氣從寧次的傷口飄起,一圈薄薄的冰層立即封住他的傷口,好像一節冰晶的中空圓柱體塞進了寧次通透的胸口,用低溫降低了寧次的血液循環、同時用冰層止住流血。
不得不承認,水無月白的冰遁、非常適合用來做外傷的急救護理。
緊接著、水無月白立即開始為寧次做各種檢查,用測脈搏來檢查心跳和血壓,扒開眼皮觀察…只有一片白的眼球、收效甚微…
“血壓偏低、脈搏穩定,他很幸運、光束擦著他的肺葉從胃部上段貫穿而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水無月白一邊檢查寧次,一邊向擔憂的天天說道:“但是他必須要找一個醫術非常好的醫療忍者、進行專業的治療,否則的話…”
白的話并沒有說完,也無需她說完,天天很清楚她的意思,如果寧次沒有及時得到治療、那就離死不遠了。
但眼下的狀況、根本沒有展開治療的條件,即使現在立刻原路返回木葉,也不見得寧次能支撐住。
更何況現在身處敵人的地盤,大筒木舍人絕不會讓她們帶著純凈白眼離開。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這一刻天天非常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學習醫療忍術。
她身為操具忍者,如果去學習醫療忍術、就相當于是一所移動醫院,哪怕…哪怕他只學了一手治愈術也好、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看著寧次等死。
懷著自責與悔恨,天天哭得愈發厲害,像幼兒園里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抓著寧次的衣服、仰面朝天的嚎啕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喉嚨沙啞、氣息紊亂,哭得已經身死的水無月白不禁也被感染、死氣沉沉的眼底流露出非常不自然的悲戚,
她抱住痛哭流涕的天天,將其按在自己的懷里,手掌安撫著天天的后背、給痛苦的天天送去少許的安慰…
……
痛!
光束貫穿身體的那一刻真的很痛!
但痛苦僅有一瞬間而已,下一秒寧次就不能自己的昏厥過去。
然而在昏迷的朦朧虛幻之中,寧次好像聽到了系統的提示語:身體無傷倒計時、6、5、4、3、2、1,六秒內沒有受到傷害,激活狂徒鎧甲被動效果、狂徒之心。召喚師將或者每秒5%生命恢復。
隨著胸口處一陣癢癢的感覺,寧次的意識立即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緊閉的雙眼,本能的張開嘴“啊~”的深吸一大口氣。
寧次突然蘇醒,立即驚動痛哭的天天,她立即從水無月白的懷里撲到寧次身邊,一雙粘著淚水的濕乎乎小手捧著寧次的臉,聲音顫抖著:“寧次、你怎么樣?”
一睜眼就看到天天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寧次頓時覺得心頭暖洋洋的。
下意識的抬起手,像小時候一樣捏了捏天天的小臉,隨即擦掉她臉上的淚痕、神色如常的微笑道:“小臉哭花就不好看了,天天乖、不哭了哦…”
“嗯嗯、天天不哭了!”強行咽下喉嚨中的哽咽,天天努力擠出一個非常不協調的微笑、哽咽的安撫著寧次:“寧次不要動、別說話了、一定要安靜躺好…”
其實這個時候,天天非常不希望寧次醒來。身受如此重傷、昏迷著反而更安全一些,起碼會少消耗一些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