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很愁!
一向心寬如大海的飛段,也遇到了讓他愁的腦殼痛的事…
十天前從木葉撤回川之國小鎮之后,角都前輩像患了失心瘋一樣,目光呆滯的坐在酒館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十天、二百多個小時,角都老大爺像只甲魚一樣一動不動,他不吃也不喝,無論飛段怎樣啰嗦,角都老大爺就是一言不發。
或許是兩次痛失老伴的打擊太大,以至于角都老大爺徹底失去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雖然飛段當時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阻止了角都老大爺的絕望自殺。但每當角都想到他辛辛苦苦攢下的老伴,兩次被白眼惡魔搶走的噩夢之時,他就仿佛被抽了骨頭的硬漢、再也硬不起來了。
角都老大爺依舊是那個大爺,但他的心態已經徹底垮掉了,他雙眼只要一合上、就能看到恐慌的噩夢出現。
失了心的角都老大爺到現在依舊如撤出火之國時的狀態一樣,體內僅剩一顆心臟。如果換作平時,角都早就把無屬性心臟湊齊了,可現在的角都老大爺已經無心去湊了,他雖然活著、但心已經死了…
若不是地怨虞改造的身體足夠變態,坐在小鎮酒館角里十天不吃不喝不合眼的角都老大爺早就嗝屁了。
然而角都老大爺依然活著,他不止能活著,而且還能一直活下去。仗著地怨虞的詭秘能力,在無人迫害的情況下,角都老大爺這口氣兒至少還能活倆月。
角都老大爺確實可以長時間活著,可是卻坑苦了小鎮酒館,他坐著酒館的椅子寸步不離、一動不動,酒館的生意直接受到影響。
角都老大爺一分錢不花站著酒館座位不走,酒館老板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驅趕大爺的幾個莽夫已經被無計可施而心愁的飛段小同志獻給了子虛烏有的邪神大人。
原本生意興隆熱熱鬧鬧的酒館,因為角都老大爺的到來而變成了無人涉足的死館,就好像****籠罩下的餐館一樣,紛紛關門溜之。
其實酒館老板也想關門跑路,可是不死二人組兩尊大神坐在酒館里,他有心跑沒膽動,只能一人身兼老板、廚師和侍者數職,小心翼翼的照看兩位瘟神,終日祈禱神明來弄走兩個惹不起的爸爸…
或許是酒館老板的祈禱感動了上蒼,在兩位瘟神入駐酒館的第十天,一個白色眼仁的青少年突然踏足聲音凄涼的酒館,徑直走向兩位瘟神、毫不忌諱的拉開椅子直接坐下。
“你!你又要干啥!”見寧次突然到訪,角都老大爺還沒有任何反應,各種不服的飛段先炸毛了。
角都老大爺一言不發;
“我能干啥,當然是來酒館吃酒吃飯咯~”對于飛段的詫異寧次不以為意,而是話鋒一轉對酒館老板說到:“老板,把店里所有的特色全部上一份。”
角都老大爺依舊一言不發;
沒一會兒,閑置了十天的桌子終于久違的鋪滿了美食美酒。而卻心少肺的飛段已經和寧次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雖然飛段不會死,但并不代表他不用進食,長時間不吃東西他的嘴巴也會寂寞、肚子也會空虛…
角都老大爺仍然雙眼無神的一言不發;
角都不瞎。不過身無分文角都老大爺已經無所畏懼了,他不怕白眼惡魔。錢都沒了,他還怕死嗎?就剩最后一條命了,想要隨時拿去,他不在乎…
愛因斯坦曾說過:無欲則剛!
而角都老大爺早在身無分文的時候已經進入了無欲則剛的境界。別說是寧次了,就算是六道仙人從土里爬出來,他角都也不會多看一眼!
木葉忍者李洛克小時候就說過:寧次是個好人。
寧次確實是個好人,他絲毫不覺得好人是貶義,而且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是一名尊老愛幼的良好青年。
所以,他豈會做出自己縱享美食,讓角都老大爺餓肚子的無禮之舉,他非常禮貌而謙遜的對角都老大爺說道:“角都前輩您吃一點,別餓著…”
“我不吃。”寧次在角都老大爺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份量的,寧次一開口,十天未說話的角都老大爺難得開口回應,嗓音干裂且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