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魏忠賢貪污出了名,可是最后抄他家的時候為什么沒有找到那么多錢?
因為他的錢都給了皇帝。
天啟皇帝縱容魏忠賢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魏忠賢能搞得到錢。
魏忠賢的收稅能力(理財能力)是明帝國最需要的。
明末,由于資本主義萌芽的發展,天下金銀盡聚三吳。
魏忠賢針對工商業、對外貿易發達的江南地區,設立了萬歷末年被東林黨廢除的工商稅、海稅,并且有得力的東廠收稅。
對那些清流的反對,魏忠賢要么不置可否,要么直接以雷霆手段鎮壓。
所以東南一帶的東林黨人無比痛恨魏忠賢,因為魏忠賢拿走了他們的錢,殺了他們的人。
出身于底層的魏忠賢沒有給農民加賦——就沖這一點,崇禎的理政能力就遠不如魏忠賢了。農民要能活的下去,明王朝也不至于覆滅。
與崇禎朝一再加派賦稅相比,魏忠賢在河南遭災時,還免除了賦稅,從內庫撥款賑災。
閹黨在放火燒了東林書院后,幾十年未曾修過的黃河水道,也開始維修。遼東的軍隊也有足夠的錢糧,朝廷上下一片祥和。
一個被痛罵的權閹當政,大明反而越來越安穩了。
被稱為中正的東林黨當權,大明卻是遍地農民起義,遼東局勢急轉直下。
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朱由校自己坐到了輪椅上,面無表情的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陳洪,朱由校緩緩的開口問道:“那個孫傳庭給朕找到了嗎?”
“回皇爺,人找到了。”陳洪不敢怠慢,連忙開口說道:“孫傳庭,萬歷四十七年,進士及第,授永城縣令,年前進入京城任職,為吏部驗封主事,再升至稽勛郎中。”
說到這里,陳洪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朱由校:“這位孫傳庭似乎對魏公公很不滿。”
“不滿才正常,他滿意就有鬼了。”朱由校笑著說道:“怎么,你也打算投靠魏忠賢了?”
朱由校這話一出,陳洪頓時大驚失色,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臉上說道:“皇爺,奴婢不敢,奴婢對皇爺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啊!”
看著不斷磕頭的陳洪,朱由校擺了擺手:“行了,隨便說說,當不得真的,起來吧!”
皇帝可以隨便說說,可是你要是敢隨便聽聽,那你的命估計也就沒了。陳洪嚇得全身冷汗,顯然皇爺這是對自己不滿了。
自己話多了,陳洪知道自己的試探讓皇爺不滿了,同時皇爺也在提醒他,如果自己和魏忠賢攪合到一起,那么自己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朱由校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要知道這個孫傳庭也是一個有骨氣的犟人。
歷史上孫傳庭就不滿魏忠賢專政,棄官回鄉,可是這樣的人,朱由校怎么可能讓他回家?
孫傳庭要用,可是要怎么用,這是一個問題。
不過朱由校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了。
再說了,只有一個魏忠賢,這朝堂上多無趣?
現在朝堂上的這些人,朱由校沒幾個看上的,早晚是要清洗的。
至于東林黨和東林書院,或許有好的,或許有可用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不把東林黨剿滅,自己絕對不會用東林黨的人,除非是一個半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