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吟了片刻,朱由校開口說道:“還是挺有意思的嘛。”
“內閣該換幾個人了。”朱由校感嘆的說了一句,開口說道:“你去趟錦衣衛,問問錦衣衛那邊查的怎么樣了?怎么到現在也沒個消息遞上來,是不是辦事不用心?”
陳洪有些不明所以,低聲道:“皇爺,不知錦衣衛所查何事?”
“當然是先帝的案子,除了這個案子,還有別的案子嗎?不是有人上書彈劾宮里宮外相互勾結、貴婦權臣弒君了嗎?朕讓錦衣衛那邊查,怎么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報上來?駱思恭只知道吃干飯嗎?你替朕去問問他!”
陳洪連忙說道:“奴婢這就去。”
說完這句話,陳洪轉身就跑了。
“老虎不發威,真當朕是病貓。”朱由校看著陳洪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對于自己的事情,朱由校再清楚不過了,他是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是個人就行,哪怕是史繼諧他們這樣沒什么存在感的那個大學士。
可是沒有,一個人都沒站出來。
那就別怪我了。
你們相互勾結,這怎么辦?
好不容易讓你們鬧騰起來的,怎么能這么容易就讓你們消停下去?
行了啊,可以處置你們了,時機已經成熟了。
你們不想表態,有人想表態;你們害怕,有人不害怕;你們在這個位置上不想做了,有的是人想做,正好把你們換下去。
錦衣衛衙門。
事實上這幾天錦衣衛的日子也不好過,東廠那邊魏忠賢挨了一頓打,雖然事情沒有牽扯到錦衣衛,但終歸人是在錦衣衛的詔獄里死的,錦衣衛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不少人在罵他們草菅人命。
這也就罷了,錦衣衛本身也就是挨罵的命。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該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等下去?
“大人,陳洪陳公公來了。”手下的錦衣衛來到駱思恭的面前,直接開口說道。
“陳公公來了?”駱思恭連忙興奮地站了起來。
這可是自己的盟友,陳洪現在在宮中,在陛下的身邊當紅,這肯定是有什么消息給自己。
無論是什么消息,終究是有消息了。有的時候壞消息要比沒有消息好得多,所以駱思恭很激動。
“走,走,出去迎接。”駱思恭笑著站了起來,大步的向外面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異常激動。
駱思恭看到陳洪之后,趕忙快步的迎了上去,躬身道:“陳公公,下官見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