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朱由校想到了什么,再一次開口說道:“朕記得錦衣衛還關著一些鬧事的學子吧?是不是有這么個事?”
“回皇爺,的確是有這樣的事情。”陳洪答道。
“讓錦衣衛也處理了吧。把人放出來,革除了他們的功名,全部送到遼東去充軍。”朱由校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貌似是在催趕一群蒼蠅一樣。
這個倒是有些讓陳洪意外了,處置的這么嚴重嗎?
開革了功名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全部送到遼東去充軍?
不過陳洪也不敢多問,這不是他能夠插嘴的事情,于是連忙說道:“是,皇爺。”
朱由校再次擺了擺手,催促著說道:“行了,馬上去辦吧!”
所謂亂世用重典,在這樣的時候必須要下狠手,不然沒有其他的辦法。
處置那些鬧事的學生,其實就是一個震懾,讓其他的士林學子們不要再搗亂,否則的話不但會革除功名,還會直接發配充軍。
朱由校不覺得這里面有多少人是因為血性和骨氣才這么干的,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刷一個名聲,用后世的話說就是為了碰個瓷、蹭個熱度。
至于所求何事,無非就是求名求利。如果真的有人是因為血性和骨氣,那朱由校也無所謂。
他們越是有血性和骨氣,對朱由校來說就越是要懲罰他們。原因同樣很簡單,你跟我不是一路人,那么你越出色,我反而越要弄掉你,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自從東林黨結黨營私的案子被處理后,朝堂上下還沒有安穩幾天,便再一次變得風風雨雨起來,而且比上一次更嚴重,有一種越來越激烈的感覺,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陣勢。
不少中下層的官員,已經在開始想辦法了。
有門路的官員,第一時間選擇了外放,看樣子京城這幾年是安穩不了了,所以到外面去做官必然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想要外放有些難度,關系不是特別硬的都不行。
實在是沒有靠山、什么門路都沒有的小官員,索性就直接辭官。身體不好、回家孝順父母等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有。
對于他們來說。官不做可以,但是命不能扔在這兒。上一次的案子殺了多少人了?
兵部和戶部的人,除了幾個侍郎和尚書還在審問,其他的全都一刀砍了。
那是多少人?
這些人全都要被抄了家,家人全部扔到遼東充軍。誰不害怕?
再加上工部那些人馬上也會被收拾掉,上午的時候錦衣衛出手抓了工部右侍郎,人家說工部尚書也是自身難保,工部上下也是人心惶惶,一時之間誰不害怕?
加上前些日子被抓的那些學子,現在也終于有了一個說法,所有被抓的學子有功名在身的全部開革,一起押赴遼東充軍,這簡直就是最嚴酷的手段了。
一時之間輿論紛紛,不少讀書人都躲到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