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對方。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士子,看他的打扮應該是有功名在身,可能是一個舉人。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朱由校現在穿的這一身衣服,基本上不太像是一個讀書人,反而像是一個富家公子。
對方在這個時候跑到這里來結交自己,倒是讓朱由校沒想到。
“不知兄臺怎么稱呼?”朱由校笑著說道。
“好說,好說。在下宋應星,見過兄臺。”宋應星笑著說道。
朱由校看著對方,臉上有一些詫異。
這就遇到一個叫宋應星的了?
這還真是有些巧。不過這個人看樣是得留住了,不能讓他給跑了。
“原來是宋兄。在下白玉,見過宋兄。”朱由校笑著說道。
“公子世如玉,賢弟好名字。”宋應星笑著說道:“剛剛看到賢弟坐在這里卓爾不群,特意過來結交一番。不知可否與賢弟同座?”
“當然,當然,宋兄請。”朱由校笑著說道。
于是兩個人就一起坐了下來。
朱由校先開口說道:“不瞞著宋兄,我其實就是來湊熱鬧的。聽說這里有文會,我就過來了。但實際上這里是做什么的,我一點也不知道。不知宋兄能否和我說一說?”
聽到朱由校說這話。宋應星一愣,隨后大笑著說道:“看來我真是來對了。”
“宋兄此話何意?”朱由校問道。
“剛剛我看到賢弟,就覺賢弟這個很不一般。可是這周圍多人對賢弟感興趣,他們不過來,我也不好過來,免得被人說三道四。可是最終還是沒忍住。”
“現在見賢弟如此灑脫,我知道我來對了。”
朱由校看著宋應星,有些遲疑的問道:“會有人說三道四?那豈不是與市景之中的長舌婦一般無二?此種人也敢稱自己為讀書人?也敢說自己學的是圣人之道?”
詫異的看著朱由校,宋應星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大膽,不過還是笑著說道:“為了你這個長舌婦,當浮于大白。不過沒有酒,我就以茶代酒敬賢弟。”
說著,宋應星舉起來了手中的茶杯。
朱由校和他一起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宋兄還沒有告訴我,今日這里的文會所謂何事?不會真的是想要以文會友吧?”
“以文會友?”宋應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不屑的說道:“根本不是以文會友,而是在拉幫結派。”
“這一次組織文會的人叫魏大中,是高攀龍的徒弟。這些日子就是他一直在串聯大家,一直在為他的老師奔走。可是在我看來,此人迂腐的很。”宋應星冷冷的說道,很是看不上的模樣。
“此言何意?”朱由校有些疑惑的問道。
“就是讀書讀傻了唄。”宋應星笑著說道。
他的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但更多的卻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