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關鍵的一點,為了迎合皇權,他們把之前的思想和東西拋棄得真的很快,同時能夠快速找到讓皇帝喜歡的東西。
這樣的學派沒有人不喜歡,怪不得儒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朱由校也不得不感嘆。
朱由校看了一眼韓爌,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倒是有些意思。能夠讓愛卿如此喜歡,想來也有他的獨到之處。既然如此,愛卿就讓馮從吾進宮吧,讓你這個學生來伺候著。朕也想聽一聽。”
聽到朱由校的這句話之后,韓爌的心里面大喜,連忙躬身說道:“是,陛下。臣回去之后馬上就安排。”
自己果然堵對了。
不得不說那個張余真的是一個人才,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陛下會讓他入宮,希望不要出什么紕漏吧。
朱由校看著韓爌強行忍耐激動的樣子,沒有說什么。
這件事情不可能是韓爌安排和策劃的。
馮從吾是什么人,朱由校再清楚不過。他與韓爌就不可能尿到一個壺里面去。
現在韓爌居然到自己的面前來保舉馮從吾,這里面沒有鬼都怪了。
既然韓爌、馮從吾兩人能夠走到一起,能夠達成這么深程度的合作,那么必然就是有人從中牽線搭橋。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從中搭橋的人除了這個張余之外,再也沒別人了。
這也是朱由校對張余感興趣的原因。
張余現在不過是一個舉人罷了,既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算是一個有能力的。所以朱由校才想看看他。
這個張余是關學一脈,現在和馮從吾搞到了一起,他們準備搞一點新東西出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把韓爌也拉了過去,這就讓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愛卿,回去盡快安排吧。”朱由校看著韓爌,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臣告退。”韓爌躬身說道。
見到朱由校擺了擺手沒有再繼續開口的意思,韓爌便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朱由校看著韓爌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伸手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緩緩的說道:“這朝堂上怕是又不太平了,不過倒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看來都不甘心哪!”
說完這句話之后,朱由校也站起了身子,一甩袖子向著后宮走了過去。
還是去陪自己的寶珠吧,那邊少一些這樣亂七八糟的心思。
說起來這朝堂和后宮還真的沒有什么區別,這人一多了呀,這爭斗就多了。
這朝堂上才安穩幾天啊?
張皇后見到朱由校沉著臉走過來,連忙溫柔的笑著迎了上去,隨后用手輕輕的拉住朱由校的手,輕聲的問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看了一眼張皇后,朱由校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朝堂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哪一日沒有心煩的事情?不過看到寶珠之后,朕的心情就好多了。”
聽到朱由校的這句話。張皇后羞澀的笑了笑,挽住了朱由校的手臂,柔聲說道:“妾身做了些點心,陛下嘗一嘗?”
“好啊,嘗嘗寶珠的手藝。”朱由校笑著說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向屋子里面走了進去。
這邊朱由校在陪著張皇后,那邊韓爌已經出了紫禁城。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韓爌這才感覺好一些。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緊張。
陛下給他的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