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吟了片刻,朱由校再一次說道:“讓他離京之前進宮一趟,明白嗎?”
“回皇爺,奴婢明白。”陳洪連忙答應了一聲。
“行,那去吧。”朱由校擺了擺手,然后斜靠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繼續搖晃著椅子。
登萊巡撫袁可立,這是一個能人。
最關鍵的一點,自己讓袁可立過去登萊,也不光是為了遼東。袁可立在登萊的的作用大了去了。
自己可以讓袁可立在那里建立一個水軍基地,為將來自己打造海軍做出基礎性的鋪墊。所以朱由校覺得這件事情干得過,反正袁可立在京城也沒什么太大的事情。
至于皇家書院那邊,還是不要讓袁可立再摻和了,對他沒什么好處。
內閣那邊,氣氛略微有一些古怪。
原本非常平和安穩的氣氛,這幾日全都被打破了,幾位閣老之間彌漫著一種十分怪異的氣氛。
說他們翻臉爭斗也不是,說他們和和氣氣的就更不是了。
在陳洪走進來的時候,這種古怪的氣氛就被打破了,四個人全都有些緊張的看著陳洪。
因為每一次陳洪走進內閣值班房這里來,都代表著陛下有圣旨交代。
而往往陛下交代下來的圣旨,那都是大事情,能夠改變格局的事情。
這一次陛下派陳洪過來,必然不是過來串門的,于是四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陳洪的身上。
陳洪笑著對四個內閣大學士拱了拱手說道:“咱家見過幾位閣老。”
韓爌四人連忙還禮,口中也客氣的說道:“陳公公今日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陛下有旨意。”陳洪轉頭看著孫承宗說道:“陛下著內閣擬旨,擢升太仆寺少卿袁可立,為兵部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巡撫登萊。”
韓爌四人全都被這道圣旨弄得莫名其妙,怎么就把袁可立給升官了?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孫承宗的身上。
孫承宗保舉袁可立做皇家書院的祭酒,這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現在看來這個人選被陛下給否決了。
只不過袁可立卻因禍得福,直接升官去做巡撫了。這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甚至連孫承宗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過這終究是一件好事情,于是孫承宗連忙說道:“臣領旨。”
其他三人雖然心里面有疑慮,在這個時候卻是不敢站出來反對。
因為這件事情擺明了背后有事。在沒有弄清楚背后有什么事情之前,貿然的開口反對不是好的做法。
陳洪點頭,笑著說道:“孫閣老,陛下有交代,袁可立去登萊之前,讓他進宮一趟,陛下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