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的圣人在春秋戰國的時候,那可不怎么吃香,孔子也好孟子也罷,甚至算上荀子,也都沒有得到重用,根本沒有一展抱負的機會。
反而是荀子的幾個學生,他們都得到了重用,只不過都是法家。還有被重用的就是縱橫家。
那么是不是證明我不如他們?
畢竟我沒被重用,他們被重用了。這個當然不能夠承認。
錯的肯定不是我,是這個時代。
所以才有了春秋無義戰的說法。
現在出了張余這樣一個縱橫家,已經能算得上是稀罕物了。
朱由校看著張余,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玩味。
張余聽了宋應星的話,心里面直叫苦。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當今陛下。
陛下怎么會出宮了呢?
這叫什么事啊?
不過聽完宋應星的介紹,張余連忙躬身說道:“見過白兄。”
朱由校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這里多呆了,于是說道:“原本還想和你們敘敘舊的,可是家里剛派人來傳喚了,不能在這里多呆。”
“上一次見面之時也沒給你們留下地址,這一次知道你們來皇家書院了,下一次就到這里來找你們,咱們再聊聊。”
宋應星笑著說道:“如此甚好。”
旁邊的宋應升則是謙虛的說道:“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朱由校看了一眼張余,笑著說道:“想必以三位的才學,考上皇家書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下次就來這兒找你們了,這次就先告辭了。”
朱由校拱了拱手說道:“山水有相逢,咱們再會。”
宋家兄弟連忙拱手回禮。
一邊的張余則是滿頭冷汗,連忙說道:“恭送白兄。”
朱由校給了張余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意思你自己體會。
隨即他便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朱由校離開之后,宋應升看著張余,略微有些遲疑的說道:“你之前認識白賢弟?”
聽到宋應升的話,張余直接打了一個寒戰,連忙搖頭,有些緊張的說道:“不認識啊,第一次見。只是見他氣度不凡,想來身份非同凡響。”
宋應升眉頭卻并沒有松開,只是緩緩收回了目光,并沒有再問下去。
與張余接觸了這么長的時間,宋應升當然知道張余的性格,說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為過。
可是剛剛見到白賢弟的時候,他明顯的就是不正常,現在好像還沒回過神呢。
不過看張余的樣子,他應該是什么都不會說了,所以自己也別問了。
張余見宋應升收回了目光,心里面松了一口氣
他當然知道朱由校離開之時那個眼神的意思,實在不敢把朱由校的身份告訴宋家兄弟二人。
如果自己真的說了,不但不是幫他們,反而還害他們。
同時張余心里面也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宋家兄弟交了大機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