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臣的本分啊!
很快朱由校就回過神來了,他也明白了這四人的打算。
這是當西苑跪諫這事壓根不存在,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估計他們看到魏忠賢和駱思恭,知道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那索性就不參與進去了。
這樣一來,不用得罪自己這個皇帝,外面都平息了,他們也可以找理由推脫掉。
朱由校不由想到了一句話:
大明的文官心都臟。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他們四人對外面的事情視而不見,反過來利用外面的事情來促成自己的事情。
全都是老千層餅了,一層一層的。
“張居正平反的事情?”朱由校看著韓爌問道:“張居正平反的事情怎么了?朕同意了呀!你們難道是來反對的嗎?”
這就讓朱由校有一些遲疑了,要說來反對的,現在有點晚了吧?
你們搞了這么多事情,現在才來反對張居正平反的事情?
再說了,用不著你們四個一起來嘛,難道是想用張居正平反的事情來干什么?
“啟稟陛下,臣等覺得既然已經為張居正平反了,那么就應該恢復張居正的一切官職,為他修廟祭祀,向天下明令張居正的功德,同時恩蔭他的后人,并且給他一個謚號。”
韓爌緩緩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認真。
聽了韓爌這句話,朱由校就反應了過來,目光在幾個人的臉上掃過。
他算是知道他們四個要做什么了,這是準備為他們自個兒刷聲望,估計還有后續吧。
朱由校看著他們,淡淡的問道:“還有嗎?”
這個時候說話的就不是韓爌了,而是徐光啟。
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臣以為,凡是因為受到張居正牽連的大小官員,全都應該給予平反。好好安撫他們的后人,這樣方能不使人心離散。”
朱由校看了一眼徐光啟,心中有些想笑。
濃眉大眼的徐光啟也學壞了,看來內閣還真的是一個大染缸。
不過這件事情,自己咂么出一點味道來了。
這四人顯然不是單單為張居正平反一事而來,這肯定是有后續啊,稍稍一想就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了。
給張居正平反,推崇張居正,同時還要把張居正牽連的那些人也推出來。這擺明了就是要玩革新呀!
一個個都是老陰陽師了,而且還都是老千層餅。
推張居正這做法的好處就多了去了,一來宣揚他們的正式主張,用后世一句混黑道的話來說,他們這就叫豎旗,代表著從今天開始,道上就有他們這個字頭了。
把這種說法放在整個大明朝的歷史上,那么就很貼切了。如果把時間線拍平,把每一代內閣都比作一個字號,那么就能夠理解了。
當然也有的字號不怎么樣,比如紙糊三閣老。
在現在這個時候,韓爌四人把革新的字號立起來,好處多了去了。
首先,他們有了自己的字號放在朝堂上,就證明了他們有自己的施政方針,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完全附和皇帝,不是真正的只拍馬屁不做事。
如此一來就避免了紙糊三閣老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