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皇帝本身不愿意,所以這件事情推動起來難度特別的大。
陳四海看到這份奏折之后,覺得這又將是一件沒有結果的奏折。
他不知道老師為什么把這份奏折拿出來,因為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陳四海抬起頭看著趙秉忠,說道:“可是為了查河南知府?”
在陳四海看來,這里面唯一能查的也就是河南知府了。
可是堂堂通政司,第一個案子居然只是查一個知府嗎?
這也太小了,完全不符合第一個案子搞大的初衷,恐怕也震懾不到什么人。陳四海還是有些不明白。
看著陳四海疑惑的臉,趙秉忠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上面怎么寫的就怎么查,按照奏折寫的來查,這件事情你親自去吧。”
陳四海有一些遲疑的說道:“恩師,陛下是否知道此事?”
也怪不得陳四海這么問,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如果陛下不知道的話,恐怕會有麻煩。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因為出了事有老師頂著。可問題是老師現在前途大好,掌管通政司,深得陛下信任,如果為了這樣的事情得罪陛下,實在是有一些犯不上。
無論是身為下屬,還是身為多年的學生,陳四海都覺得自己應該問一問。
趙秉忠看了一眼陳四海,說道:“我剛剛從宮里面回來。這份奏折已經給陛下看過了,用陛下的話說,既然已經有奏折上來了,那就要下去查,看看是不是確有其事,所以讓你去。”
趙秉忠并沒有和陳四海說的太多,他怕對方會錯意。
“是,恩師,我回去安排一下之后就帶人去。”陳四海連忙說道。
雖然巡查司成立的時間不長,但也有一些人手,畢竟陛下沒有限制他們調動什么人員。這些人正好這一次都帶過去,也算是歷練一下。
前面鋪開人手還是很不足,這一次正好讓自己可以訓練他們,單獨查一個案子的話還是夠用的。
趙秉忠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人手不夠的話,可以調動當地的錦衣衛。錦衣衛那邊應該已經有行文下去了,他們會讓地方的錦衣衛配合咱們。”
輕輕的點了點頭,陳四海沒有說什么。
雖然趙秉忠說的是配合,但是陳四海的心里面很清楚,恐怕這里面還有監視的意味在里面。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監視就監視吧。
“回去好好準備一下,盡快出發。”趙秉忠擺了擺手說道。
“是,恩師。”陳四海答應了一聲,對著趙秉忠行了一禮。
他有些擔心的說道:“此事一旦鬧騰起來,恩師怕是要成為眾矢之的。如果事不可為,恩師還要以保全自身為要。”
看著自己學生一臉擔心的樣子,趙秉忠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深得陛下信任,父子兩代的大明恩譽,豈可在這個時候退縮?”
“你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為了我擔心。”
陳四海知道自家老師說的兩代恩譽什么意思。
老師的父親,是原來的禮部右侍郎,而老師當年也是中了狀元,現在更是得到了陛下的信任。
父子兩代都是朝中高官,都得到了當朝者的信任,這對臣子來說就是恩譽了。
看著趙秉忠堅定的態度,陳四海也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于是說道:“恩師可以放心,洛陽那邊我一定把事情辦好,絕對不讓恩師失望。”
“去吧,好好辦差,路上小心。”趙秉忠也囑咐了一句。
看著陳四海離開的背影,趙秉忠臉上的輕松也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同時他的心里面也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這件事情成了的話,那么皇親國戚該怎么辦?
要知道這樣的事情可是非常多的,皇上的皇叔都能動,那么其他人就沒有不能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