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論調絕對不能夠傳出去,否則會影響當今陛下的形象。
以福王犯罪來治福王的罪,這是政治正確,沒有人會說什么;可是如果繞到先帝這件事情上來的話,那么陛下的形象必然受損。
因公或者是因私,那代表的事情可不一樣,陳四海不可能讓福王這么說,于是他說道:“此事與陛下無關。臣此次過來,只是因為王爺牽扯到了河南知府廖忠一案。”
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四海,福王突然笑了。他看著陳四海說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陳四海雖然知道福王肯定不會認同他的說法,可是有些話他還是要說。于是他接著說道:“臣所行之事,問心無愧。所有與案件有關的犯人,人證物證俱在。無論是誰來查,結果都是如此。王爺還是放寬心的好。”
福王瞪了一眼陳四海,便不再和他說話了。
意思很明顯,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剩下的話就是白費唇舌。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只是那么靜靜的站著。
等了很久之后,許顯純和李公公終于從外面走了進來。
許顯純的臉上帶著興奮,李公公則是一臉的悲憤,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許顯純來到陳四海的身邊,恭敬的說道:“陳大人,都已經帶走了。”
陳四海點了點頭,對許顯純說道:“讓你手下的錦衣衛把他們的家人全部抓捕進去,全都送到知府衙門的大牢里面去。”
“是,大人。”許顯純連忙答應了一聲。
陳四海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一旦這些人被抓進去之后,這些人的家人就成了不確定的因素,放在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
福王可以用他們來威脅那些被自己抓起來的人,同時也能利用他們搞出更多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四海不可能任由他們在外面,所以直接就把他們先抓起來吧。
福王聽到這句話之后,臉色就更黑了。他看著陳四海和許顯純,怒氣沖沖的說道:“難道你們還想用他們的家人脅迫他們污蔑本王不成?”
“你們這些佞臣,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離間天家感情。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對于福王的憤怒,陳四海不置可否,臉上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喜怒。
他緩緩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那臣就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根本就沒等福王答應,陳四海轉身就在外面走了出去。
許顯純連忙跟他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后邁出了大殿。
坐在椅子上的福王,臉色黑得可怕,猛地將身邊的茶杯扔了出去,發出了嘩啦一聲脆響。
隨后就福王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都快被恐懼給淹沒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
“他怎么就敢這樣呢?”
福王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一前一后出了福王府,陳四海終于松了一口氣。
事情到這一步可算是做完了,回去把這些人審問了之后,剩下的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許顯純,說道:“讓你的人圍著福王府,從今天開始任何人不得進出。想要采買什么東西,讓錦衣衛的人去買。”
許顯純愣了愣,有些遲疑的說道:“大人,我們有圣旨,我們擅自封鎖了福王府,是不是交代不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