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看到了城下的戰斗,心里面信心大增,直接朝著叛軍沖了上去。
此消彼長,叛軍瞬間就等頂不住了。
奢寅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很猙獰,同時也很頹喪。
他知道,完蛋了,原本心里面還有著這樣那樣的宏偉計劃,但是在這一刻,全都沒有了。
自己不但不能夠反攻,就連瀘州城都被自己丟了,回去之后自己的地位肯定一落千丈。
樊虎看著發呆的奢寅,他也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少主好像要上去拼命。
樊虎可不敢讓少主死在這里,如果少主戰死了,他也要戰死,否則回去沒有好果子吃;但是少主活著的話,自己也不能死。
于是樊虎連忙沖上去伸手拉住了奢寅,大聲的說道:“少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快撤吧!”
“我們回到重慶去找大王,大王那里還有人馬,我們再打回來就是了。”
奢寅轉頭看了一眼樊虎,眼眶非常的紅。
他不禁想到了樊虎的哥哥樊龍。
這一刻奢寅終于明白了,樊龍才是那一個名將,可是現在悔之晚矣。
原本還想沖上去拼命,可是被樊虎這么一拉,奢寅瞬間就泄了氣。
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明軍的方向,奢寅沒有再過多的停留,轉身就帶著人撤了下去。
現在再不跑,等一下就跑不了了。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大地上也飄蕩著血腥味。
戚元功的人已經追擊回來了,不少人的身后都掛著好幾個人頭,這都是他們的軍功。
除此之外,還有人押著俘虜往回走。
瀘州城也被打下來了,張虎正在帶著人給受傷的叛軍補刀。
受傷輕的人留下來做俘虜;受傷比較重的,直接就殺死。沒有人照顧這些重傷的,他們只能演變成腰上的軍功。
孫傳庭則是帶著人在安撫著城中的百姓,還派人清點叛軍留下來的物資,尋找自己軍隊能夠用上的。
同時,他下令封存府庫,嚴禁士卒擾民。
事實上,孫傳庭不準備讓手下的人進城,要進城的肯定是戚元功的虎嘯營。
他們紀律嚴明、京城出身,很聽命令,讓他們不燒不燒不搶,肯定能夠做得到。反觀自己這邊,半路出家的和尚,念經功課肯定比不過大和尚們。
戚元功來到孫傳庭身邊的時候,他正在看賬冊。
看了一眼孫傳庭,戚元功說道:“孫大人,已經得到消息了,這瀘州城里的人是奢崇明的兒子奢寅。可惜沒能抓到活的,讓他給跑了。”
抬起頭看了一眼戚元功,孫傳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輕輕的擺了擺手,孫傳庭說道:“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這一次讓他跑了也沒什么,他還能跑到哪里去?下一次連他們父子一起抓也就是了。”
“這功勞不是不一樣嗎?”戚元功也笑著說道。
“人都跑了能怎么樣?”孫傳庭攤了攤手說道:“我馬上寫一份戰報,你也過來署名,然后馬上送到都堂大人那里去。相信都堂那里也有了結果,可以給朝廷報大捷了。”
“是啊!”戚元功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該讓陛下高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