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讓你去查人的。”
朱由校看著陳四海說道:“大明200多年了,勛貴勛戚也200多年了。這200多年可以說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有多少人還對大明忠心耿耿?還抱著祖上的榮光?”
“這些,朕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很多人已經墮落了。這些人整日花天酒地,毫無忠義廉恥之心,欺壓良善,使大明的百姓苦不堪言。”
“朕讓你去,就是查一查他們。從賦稅入手,看看他們殘害了多少百姓,貪污了多少田地。”
“這件事情恐怕比在河南要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出事。所以朕想問你一句,你敢去嗎?”
朱由校可不會相信什么官場上的規矩。
很多人曾經都說過,官場上不能夠出人命,有底線。這一點朱由校是不相信的。
一旦到了危急生命的時候,哪還有什么底線可言?
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們也干得出來!
被自殺,這三個字不是平白說說的。
如果陳四海真的干出了什么大事情,那絕對是兇險萬分,搞不好就會被自殺,或者發生什么意外。
聽了朱由校這句話,陳四海不但沒退縮,反而興奮了起來。
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陛下,請把這件事情讓臣來做,臣百死猶未悔。同時也請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讓陛下失望,一定把所有事情查清楚!”
朱由校看著陳四海,笑著說道:“那就好好干。”
“對了,朕把錦衣衛交給你,你和許顯純合作的不是挺愉快嗎?這一次你把他帶著,一來錦衣衛那邊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二來動動什么人手讓他們去做也合適。畢竟錦衣衛牽扯不大,很多地方都沒他們什么事。”
“對了,你還有什么其他的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朱由校看著陳四海,笑著說道:“只要不太過分,朕都答應你。”
“陛下,臣想讓一個人和臣一起去稅務司。”陳四海也沒客氣,直接說道。
“讓什么人去?”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你說說看?”
如果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人,朱由校就準備讓他去了。畢竟在這個時候,陳四海需要人手也是正常的,事情終歸是不好辦。
“啟稟陛下,陳要的是區大倫區大人。”陳四海連忙說道。
區大倫?
這個人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絕對的老頑固,海瑞海剛峰的弟子。
朱由校怎么都沒想到陳四海要區大倫。
不過朱由校也能夠理解,畢竟這種事情就需要區大倫這樣的人來做。
就像當年海瑞在江南一樣,即便是徐階家的田那也是照收不誤。管你誰是誰,只要違反了大明律法,干了壞事,往死里收拾你,東南總督胡宗憲的面子都不給。
“他要是過去的話,你恐怕又要做副手了。”朱由校看著陳四海,笑著說道。
“為陛下做事、為朝廷做事,官職不重要。”陳四海連忙躬身說道:“只要能把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