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希的話,張維賢一愣,似乎有些吃驚,沒有想到徐希會說出這樣的話。
隨后,張維賢就像被椅子扎了屁股一樣,站起身子擺了擺手,語氣急切的說道:“不行不行,這怎么能行呢?我的學問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再說了這件事情,那可是你的功勞,這讓我來插一手,不好不好。咱們之間是祖輩的交情,這種事情怎么能做呢?”
“咱們兄弟同心連枝,怎么能分你的還是我的呢?”徐希臉上帶著怒氣說道:“何況這一次的事情是我求到國公這兒的,國公看在祖輩的份上,還請多多幫忙。這國公要是不幫忙,那我今天可就不走了。”
看著徐希一副耍無賴的樣子,張維賢苦笑著搖了搖頭。
最后實在無奈,張維賢才說道:“你說的沒錯,咱們的確是祖輩的交情,同氣連枝。出了事情我不幫你,這就對不起列祖列宗。那這樣,你寫完之后把題本拿給我,我看看哪里有不妥的幫忙改一改。”
“當然了,我只是建議,聽不聽我的這還得是你自己決定。不過你放心,等你的題本寫完之后,我愿意跟你一起署名。如果陛下召見,我陪你一起進宮。”
“咱們祖輩的交情,即便是陛下生氣了,我跟著你一起扛。所以定國公,你回去放心大膽的寫。無論外邊那些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面你就是咱們勛貴的表率。”
“有了國公這句話,那就沒什么說的了。”徐希直接站起來身子,對著張維賢說道:“我這就回去寫題本,到時候請國公斧正。”
“這次國公也愿意幫我,這一份人情我記在心里面了。請國公放心,如果陛下怪罪下來,我一律承擔,絕對不會牽連到國公。”
“你看你這話說的,”張維賢怒聲道:“咱們可是祖輩的交情,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你放心,即便是丟了參謀處的差事,我也絕對不會不管你的。”
“國公高義!”徐希站起身子對著張維權拱了拱手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事不宜遲,夜長夢多,我現在就回去寫題本。”
“好。”張維賢贊賞的說道:“我就等著看定國公的題本了。”
“之極,你替我送送定國公。”張維賢笑著對另外一側站著的張之極說道。
張之極也連忙笑著走了過來,他徑直來到徐希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同時說道:“定國公,請。”
對著張維賢拱了拱手,徐希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徐希走了之后,張維賢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他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輕輕的端著茶水喝了一口。品著杯中的茶水,頗有一種淡然的感覺。
很快,張之極就從外面走了回來,躬身對張維賢說道:“父親,定國公已經送走了。”
張維賢點了點頭,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行了,坐下說吧。”
等到張之極坐下之后,張維賢才緩緩地說道:“是不是覺得你爹太卑鄙了?”
“兒子沒有。”張之極連忙說道:“父親這么做自然有父親的道理。”
聽了兒子的話,張維賢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世上的事情紛紛擾擾,復雜的很。有些能做,有些不能做;有些想做,有些不想做。”
“但是這些事情其實都一樣,那就是你會不會去做,你能不能做得到?定國公想要往里面鉆,那就把他往深處拉一拉。總在外面蹭來蹭去的,能感受到什么?”
“等到他進來之后,一雙鞋兩腳泥,想再拔出去,那就已經不可能了。到了那個時候,他想不站在我們這邊都不行了。”
“父親,你想整合勛貴和勛戚?”張之極站起身子,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父親,甚至眼中還有一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