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要能保住我家人的命,你怎么說我怎么做。”孔尚生連忙說道。
此時孔尚生是真的慌了,如果這個罪名坐實了,自己一家全都要完蛋,肯定是滿門抄斬,一點懸念都不會有。
剛剛他已經看了許顯純給自己的供狀,那與許顯純說的一樣,讓自己認的就是勾結白蓮教意圖造反,同時還行刺陛下。
這種罪名認下了,自己家有多少人頭都不夠砍的。所以不能認,一定不能認!
至于衍圣公的那封信,上面寫的很清楚,就是讓自己認罪。雖然衍圣公說了會保住自己的家,可是孔尚生也不傻,這樣的罪名認下來,哪怕那個人是衍圣公,怎么可能保得住自己的家人?
眼前這個姓許的,擺明了就是要逼自己,用自己的家人逼自己,他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家人。
孔尚生是孔家的大管事,知道的自然也不少,他知道許顯純就是要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讓自己徹徹底底的聽話。
至于許顯純是怎么拿到那封信的,孔尚生已經不想去想了。孔尚生現在想的事情,甚至都不是自己該怎么活下去。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家人,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一起死。
滿門抄斬,斷子絕孫,孔尚生想一想就崩潰了。
“行了,快把他扶起來。”許顯純笑著說道。
兩邊的錦衣衛架著孔尚生的胳膊,直接把他給拎到凳子上坐下來,然后站在他的身子兩側,生怕他再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許顯純看著孔尚生,說道:“那就說說吧,說說你們是怎么勾結官員的,說說你們是怎么侵吞土地的,說說你們是怎么倒賣賑災糧食的。先把這些都說清楚。”
“大人,我說了就能保住我家人的命嗎?”孔尚生眼中帶著那么一點點的的希冀,看著許顯純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許顯純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太大了,沒有人能做主。所有的事情都要陛下做主,我說的不算。”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就是我會給你求情。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我會和陛下說你有立功表現。至于陛下怎么懲治你,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不想騙你。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所以欺騙你也沒必要。”
聽了許顯純的話,孔尚生苦笑著說道:“大人果真是誠實之人。如果大人剛剛說能保住我的命,恐怕我就什么都不會說。”
孔尚生心里也清楚,這樣的罪名絕對不是許顯純能做主的。如果他現在說保住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就是在騙自己。如果最終的結果都是滿門抄斬,那自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至少自己能夠保住孔家,把這邊扛下來也沒有什么壞處。
不過許顯純坦白相待,反而讓孔尚生心里多了一絲安慰,同時也多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