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在一邊聽著直膽寒,最后硬著頭皮說道:“皇爺,太康伯或許不知道,真的以為自己撿漏了。”
朱由校看了一眼陳洪,笑著說道:“你在擔心什么?”
“奴婢什么都不擔心。”聽了這話之后,陳洪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看來皇后還是很得人心。”朱由校笑著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告訴崔應元,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是,皇爺。”陳洪連忙答應了一聲,心里面已經開始替周家人默哀了。
所謂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那就是沒有特別的例子了。
要知道,錦衣衛抓人用的可是謀反的罪名,在這樣的情況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就是按謀反定罪了。
至于和周家勾結在一起的那些人,那也是逃不了的。他們自以為自己聰明,收買了皇爺身邊的人,還讓許顯純在皇爺面前為他們圓謊,這樣的事情已經觸及到皇爺的底線了,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既然是欽定的大案,那自然沒什么好說的了。
陳洪走了之后,朱由校走到了門口,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外面有些陰郁的天空,心里面有些疑惑。
這是要下雨了嗎?
說起來好像也的確應該下雨了。
這么長時間了,居然一點雨都沒下,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與此同時,濟寧衙門之中。
徐光啟也剛剛吃完早飯,正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
這個時候,張維賢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徐光啟拱了拱手說道:“周家的事情有結果了?”
“造反人家,結果有什么可期待的?”徐光啟擺了擺手,語氣隨意的說道。
看著徐光啟的樣子,張維賢笑了,隨后語氣揶揄的說道:“這一次在山東做了這么多事情,您真就不怕回朝之后有人戳你的脊梁骨。”
徐光啟抬起頭看著張維賢,面無表情的說道:“估計已經不是戳脊梁骨那么簡單了。恐怕再這么下去,我就是嚴嵩第二了。”
張維賢聽了這話之后,頓時就笑了起來,聲音很大,一副十分歡暢的樣子。
徐光啟也沒理他,而是繼續說道:“可是能怎么樣呢?現在聞香教要造反,昨天晚上已經傳來了消息。”
“他們的頭領是一個叫徐鴻儒的,已經開始集結人馬,想必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結果各地不太平,周家這樣的人野心勃勃,做事沒什么底線,如果不趁現在把他們給收拾了,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情?”
“孔家那邊你派心腹人盯著,那是千千萬萬不能夠出事情的。”
張維賢緩緩地收斂了笑容,眼中寒光一閃,隨后說道:“如果他們真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那恐怕傳承了千年的一脈就要從這世上消失了。”
“那你的名聲恐怕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徐光啟語氣隨意的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