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年輕人從袖子里面拿出一個銀錠子,砸在桌子上,隨后說道:“不吃你一飯一菜,今日便與你斷交!”
說完這句話,清瘦的讀書人轉身就向外面走了出去,步履很快,腳步也非常的堅定。
面容方正的年輕人只是一臉灰敗的坐在椅子上。
良久之后,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感嘆道:“何至于如此?何至于如此啊!”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一個人也站了起來,看著面容方正的讀書人緩緩的說道:“你就想錯了。現如今的衍圣公一脈不過是孔家北宗,他們是什么人?不過是韃子所立的傀儡罷了。”
“當年衍圣公一脈的正統在那孔家南宗,那可是跟著前宋的孔家。到了韃子之時,無奈之下被迫讓出衍圣公的爵位,那才是我們漢人的孔子。”
“如今北宗衍圣公一脈卑躬屈膝、奴顏媚主,做出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奇怪!”
所有人都是一愣,連忙轉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材不壯不瘦、不高不矮,但面容很是嚴肅。從打扮上來看,這應該也是一個讀書人。
聽了他的話之后,面容方正的年輕人微微一愣,隨后站起身子面帶欣喜的躬身道:“先生說的有道理,謹受教。”
說完這句話,面容方正的年輕人也邁步向樓下走了下去。
中年男人面色滿意的點了點頭,也跟著走了下去。
這一幕雖然發生在悅來樓,但是很快消息變傳揚了出去。
于是便引起了一個廣泛的大討論,那就是孔家的所作所為,究竟應不應該給予從輕發落?
民間正反雙方爭得很激烈。一方說孔家為賊所擄,情有可原;另外一方則說孔家完全不可以原諒。
認為可以原諒的,給出的理由是孔家衍圣公一脈乃是孔子的后人,而且是被賊所擄。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事情并不是他們自己能做主的,為什么不能原諒呢?
另外一方則認為,被賊所擄就能夠屈從嗎?讀書人的骨氣呢?何況還是孔子的后人。
爭吵著爭吵著,雙方就把孔家北宗的事情給翻了出來,對于這些獻媚于金元的孔家北宗給予了極大的批判,認為北宗就是奴顏媚主,絲毫沒有氣節,枉為讀書人的代表。
一時之間,可以說是吵得翻了天,聲勢浩大。
很快強硬一脈便取得了優勢,畢竟喊口號喊的聲大、更有正義感的人更占優勢,也更加的有聚攏效應。
一時之間,孔家北宗可以說是人人喊打。
駐地之內。
朱由校坐在龍椅上,聽著陳洪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