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陳洪,朱由校知道他在這件事情里面費了不少的心力,也安排了不少的事情。可是沒想到陳洪居然安排了這么多,也沒想到他居然埋了這么多人,看來是用了心的。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做的不錯。”
“謝皇爺。”陳洪連忙答應道。
站起身子,朱由校活動了一下筋骨。
心里面既然已經有數了,那自然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于是朱由校說道:“走吧,去見見那幾位大學士。”
“是,皇爺。”陳洪答應了一聲,轉身在前面引路。
在朱由校到前面的時候,韓爌等人已經在這里等了一會兒了。雖然沒有心焦氣躁,但還是有一些焦急的。
見到朱由校之后,韓爌三人連忙站起身子行禮。
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行了,都坐下吧。”
等到韓爌等人坐下之后,朱由校說道:“諸位愛卿一起來,這是出了什么事情嗎?看諸位愛卿的樣子,應該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聽著朱由校輕松的語氣,韓爌等人也松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陛下的心情不錯,這讓他們心里面也有了一些底氣。畢竟在陛下心情不錯的時候說一些壞事,陛下也沒那么容易生氣,大家也能輕松一些。
如果陛下心情不好,再知道點壞事,那結果就不好預料了。
徐光啟和黃克纘都看向了韓爌,意思很明顯,這個時候該你說話了。
作為內閣首輔大學士,韓爌自然責無旁貸,他站起身子說道:“陛下,的確是有一件事情。京城之中的突發事件,臣等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示陛下。”
“那就說說看吧。”朱由校笑著說道。
“是,陛下。”韓爌答應了一聲,連忙說道:“京城之中的學子都在聚集,聚集了不少人,現在都已經到了首善書院。”
聽了這話之后,朱由校的臉上不禁產生了一抹疑惑,隨即問道:“他們為何聚集?首善書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陛下,朝中改革書院,不知道誰把消息傳了出去。”韓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似乎是學子們不滿,所以才一起聚集到了首善書院。”
朱由校看了一眼韓爌,心中有些無奈。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給崔呈秀挖坑?
不過這種事情也避免不了,所以朱由校也沒說什么,而是靜靜的等著韓爌繼續說。
“根據下面人的回報,似乎是有人傳了消息出去,說書院改革之后不再教授圣人之道。這件事情傳開之后,輿情沸然,學子們心中不滿,又聽說首善書院的鐘羽正已經向崔呈秀提出了條件。如果書院不教授圣人之道,鐘羽正便不同意書院改革。”
“現在學子們全都跑到首善書院去聲援鐘羽正了,事情鬧得有些大。現在京城上下人心惶惶,輿論沸騰。如果事情繼續鬧下去,恐怕會出現不可收拾的場面。臣等心中焦急,卻不敢做主,所以來請示陛下。”
朱由校看了一眼韓爌,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此時也嚴肅了起來。
沉吟了片刻,朱由校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很大。如果任由他們繼續鬧騰下去的話,恐怕會引起更多人的不憤。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也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會影響到朝廷的書院改革大計。”
“幾位愛卿都是內閣大學士,為朕謀劃是你們應盡的職責。既然幾位愛卿現在都在這里,那朕就問問幾位愛卿,你們可有什么想法?”
朱由校的目光從韓爌三人的臉上掃過,等著他們給一個答案。
陛下又把事情推回來了,韓爌三人心里面倒是沒覺得意外。因為這也是朝廷的常規操作了,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讓內閣他們來拿主意,這也是之前為什么韓爌和徐光啟達成統一戰線的原因。
如果在那個時候達成了統一戰線,現在就可以去踩崔呈秀一腳了。無論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如何,崔呈秀肯定是要倒霉了。
不過沒有達成統一戰線,也只能是各說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