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之后,魏忠賢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笑著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朝中的東林黨還沒有洗干凈,這些人真的是有機會就出來鬧事,從來都不安穩。對了,那個魏大中到哪里去了?”
聽到魏忠賢這么問,崔呈秀連忙把事情的經過和魏忠賢說了一遍。
崔呈秀和阮大鋮是怎么算計魏大中的,一點都沒有隱瞞,都告訴了魏忠賢。
聽了崔呈秀的話,魏忠賢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也太小家子氣了。抓起來之后就應該問問,也別用那么簡單的理由。審問了才能把他的同伙挖出來。”
崔呈秀只能苦笑。
這種事情他能干嗎?當初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有同伙,何況有同伙也不能夠隨便抓人,又不像魏忠賢一樣有圣旨。
“行了,既然知道誰是主謀,那就好辦了。”魏忠賢笑著說道,同時對孫云鶴使了一個眼色。
孫云鶴自然明白,帶著手下的人轉身就走了,到了支持的學子堆里就把張秋和他身邊的幾個人抓了起來。
被孫云鶴帶走的還有那些反對書院改革的學子們。
雖然他們有掙扎,有鬧騰,但是都沒有用,東廠的人全都鎮壓下去了。
何況現場還有支持書院改革的學子,那些反對者想鬧騰也鬧騰不起來。
首善書院的事情也都盡快地平息了下去。
臨走的時候,魏忠賢看著崔呈秀直接說道:“你盡快把這邊的事情弄明白,書院改革的事情你盡快推下去,不要再出其他的幺蛾子了。這次事情鬧得這么大,說不定朝堂上已經有人要彈劾你了,你要小心一些。”
崔呈秀連忙點頭說道:“督公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魏忠賢帶著人走了,崔呈秀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鐘羽正,幾個人一起在首善書院里面就商量了起來。
鐘羽正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恢復過來,他就沒想明白這些人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在這里鬧事?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嗎?
想到那些人反對的話語,鐘羽正心里面有些黯然。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直接對崔呈秀說道:“崔大人,首善書院怕是不能同意改革了。”
聽了這話之后,崔呈秀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也黑了起來。
這件事情如果辦不好,他絕對是前途無亮,真的是一點亮光都沒有了。現在他要的就是把首善書院的改革妥妥貼貼的完成;如果完不成,他覺得自己會完蛋。
原因很簡單,首善書院已經不是單單牽扯到一家書院的事情了,現在是雙方爭斗的焦點。如果這里的改革不能夠完成,代表著這些鬧事的人成功了,這絕對不是陛下能接受的,也不是崔呈秀能接受的。
“這件事情怕是沒有商量的余地。”崔呈秀直接黑著臉說道:“如果在這次的事情之前,或許還能再商量一下。可是在這次事情之后,那就絕無可能。首善書院必須要改革,而且還要盡快的完成改革。”
聽了這話之后,鐘羽正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原因也很簡單,在這一次鬧事的人中,鐘羽正看到了很多熟人。
作為東林黨的一員,鐘羽正心里很明白,這一次在背后支持的人就是東林黨,他們甚至都沒有找他。
首善書院雖然是一所獨立的書院,但是天下書院皆屬東林,這已經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甚至在西北,書院也是東林派系傳播的思路,大家都這么干。
現在如果不重回東林黨的懷抱,他的名聲肯定就臭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他。
崔呈秀根本沒有給鐘羽正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如果再拖延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首善書院的院長還會是你,很快朝廷就會派人來整改,所有的學生也都會進行篩選。如果有人愿意的話,那么就把他們留下;如果不愿意,那么隨時可以走。”
聽了這話之后,鐘羽正看著崔呈秀,沉著臉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就只能請你去東廠走一趟了。”崔呈秀的臉色很難看。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再裝什么偽善了。無論做到什么程度,這些事情都必須要做。
一邊的阮大鋮聽了這話,臉色瞬間就激動得很。他明白鐘羽正的心思,也知道這個人的性格。
這就是一個古板的老書呆子,如果好說好商量,或許還能成;如果要是威脅脅迫,那肯定不能成。
阮大鋮沒等鐘羽正說話,連忙說道:“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