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爌看了一眼黃克纘,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帶著贊同的說道:“說的有道理呀,先走的不一定先到,誰知道路上遇到什么事?咱們慢慢走,不犯錯總有到的那一天。”
“是啊。”黃克纘也感慨著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向前走。
滿朝文武自然都看到了這一幕。
徐光啟和韓爌的斗爭這兩年已經變得越來越激烈,大家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徐光啟一直想把韓爌弄下去,韓爌也一直想把徐光啟弄下去。兩人可以說是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
這兩年隨著心學的發展,徐光啟的勢力可以說是大大的得到了增加。他曾經主張的東西、他曾經代表了身份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所以他的地位提升的很快。
原本還需要依靠別人來對抗韓爌,現在已經不用了,徐光啟的實力很雄厚。
在這樣的情況下,朝堂之上的爭斗就難免得了。
除了韓爌他們兩人之外,另外一個內閣大學士崔景榮基本上不摻和他們的事情。因為他來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就一副“誰也別找我”的模樣。
至于參謀處那邊,孫承宗和袁可立走在一起。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看到了彼此的擔憂。
在他們看來,現在大明正是好時候,皇帝英明且年富力強,兒子也有了,算得上是后繼有人;各方面的發展也非常好、軍隊強勝;官員經過幾次清洗之后,吏治也很好。
這個時候,朝堂之上實在是不適合爆發什么大規模的沖突。如果韓爌他們兩個真的干起來,那事情就麻煩了。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讓韓爌他們兩個這么鬧騰呢?
“這一次你會和他去南方嗎?”袁可立看著孫承宗直接問道。
“誰知道?”孫承宗面容嚴肅的說道:“我倒是很想跟著去看看,免得陛下把事情做得太過。”
“陛下雖然現在已經成熟了一些,但終究是年少。如果真的把江南掃蕩了以后,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是啊。”袁可立感慨地說了一句:“的確應該派幾個老成持重的臣子跟著。只是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這件事情恐怕不好辦。”
“也要少讓錦衣衛和東廠那邊插手。”孫承宗皺著眉頭說道:“這兩年他們也鬧騰得挺厲害。”
“恐怕躲不過去,”袁可立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也是沒有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爭取跟著去吧。這一次恐怕是攔不住了。”
“陛下想做的事情,就沒人攔得住。”孫承宗說道。
至于其他人,也在商量這些事情。
英國公張維賢的臉色有些遲疑,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定國公,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跟著我有什么用?如果你擔心南京那邊,那你就趕快給他們去一封信。”
聽了這話之后,定國公滿臉苦笑,語氣很無奈的說道:“這個時候我怎么敢寫信?要是被陛下知道,我為他們通風報信,你覺得陛下會怎么想?”
定國公說的自然就是南京的魏國公,他現在就很擔心陛下到了南京之后把他們收拾了。
張維賢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你跟著我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