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面前,錢三爺居然連說話的膽子都沒有,甚至連暗示的膽子都沒有,就那么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簡直出乎陳玉兒的意料。
要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問的可是機密,甚至是黑料。陳玉兒怎么可能不明白?
能夠讓錢三爺如此的,只能是眼前的這個人身份非同尋常,甚至是非常非常的高,高到了錢三爺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而錢三之所以把她推出來,也就能夠理解。
要知道她這樣的預備花魁,那可不是輕易接觸的人,身子都清白的,甚至也沒有試過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錢三把她送到這兒來,這目的就很明顯。
“怎么,不能說?”朱由校看著陳玉兒,笑著說道。
“沒什么不能說的,是因為家境敗落。”陳玉兒想了想之后說道:“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家私也算豐厚。只不過父親死得早,光靠母親撐不住家業,家里面也就敗落了。”
“后來母親亡故之后,只有我拉扯著一雙弟妹。沒有辦法,終歸是要活著,于是我就將自己賣身到了麗春院,換了銀子給弟弟妹妹一口飯。錢老板為人不錯,平日里也不強迫奴家。”
聽了這話之后,朱由校就笑了,說道:“今日里他強迫你了。”
這話一出來之后,屋子里面的氣氛瞬間就尷尬了。
錢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沒有開口說話,就那么跪著。
這一幕嚇了陳玉兒一跳。
看來她猜測的還是淺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豈止是貴,這簡直是貴不可言!
“行了,起來吧。”朱由校擺了擺手,語氣輕松的說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回公子,是真的。”錢三連忙說道:“雖然小的表面上經營著這家麗春院,可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逾越規矩。那些事情小的從來沒有沾過。”
“行了。”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你外面等著去吧。耽誤事。”
聽了這話之后,錢三爺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朱由校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個木頭樁子,沒有說話。
要知道這兩人不是站在門外,而是站在門內,但目不斜視。
看了一眼陳玉兒,朱由校笑著說道:“會彈琴嗎?”
“會。”陳玉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就彈吧。”朱由校笑著說道:“讓我我來聽聽你的琴聲。”
朱由校在這邊喝茶吃點心,聽著美女彈琴,而在隔壁氣氛就沒有這么好,可以說是非常的凝重,甚至有一些尷尬。
陳洪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扶手,眼睛微瞇著,搖頭晃腦做傾聽狀,不時的抬起眼皮看一下魏國公。
而魏國公整個人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十分的不好。
在隔壁,聲音可以清晰地傳過來。
那些人在喝酒吃菜,氣氛顯得很濃。而且喝酒吃菜之間,談的事情也很是清晰地傳了過來。
只不過不同的人聽到這些事情之后,心情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