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朱由校就把魏國公攙扶了起來說道:“別說沒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什么事,朕也不會說什么的。國公不必如此。”
說完,朱由校看向陳洪說道:“可是有什么事情牽扯到了魏國公府?”
“是,皇爺。”陳洪連忙在一邊答道。
魏國公雖然被朱由校攙扶著坐了下來,而且還被安撫了一番。可是魏國公的心里清楚,就這件事情,他就根本脫不了關系。
皇帝說的話,聽聽就算了。你還真的能當真?
誰如果當真的話,那誰就是個傻子。
魏國公顯然不是傻子,如果陛下不想處理他,那就不會把他叫到這里來了。這擺明了就是要敲打他。
當然了,如果陛下徹底想弄死他,那也不會把他叫到這里來。說白了就一句話,陛下要敲打他,而且還要敲打得比較狠,讓他大出血。
至于說那些安撫的話,也就聽聽就算了。或者是告訴魏國公,你還有后路,用不著魚死網破。
當然了,也可能是故意安慰,回頭再弄死他。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魏國公脫不了關系了,挨打認罰就是了。所以魏國公也擺正了心態,坐在那里等著陳洪說,反正躲是躲不過去了。
“那就說說吧。”朱由校也坐了回去,說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回皇爺,是揚州來的幾個食鹽商人。”陳洪說道
“鹽商?”朱由校看了一眼陳洪,遲疑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他們販賣食鹽的,怎么會牽連到魏國公府呢?即便是魏國公府也販賣食鹽,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魏國公有功于朝廷,有功于皇室,不但是勛貴,而且還是勛戚。家大業大的,人口也多,平日里花銷也大,這些,朕都能理解。”
說完這些,朱由校又看向魏國公說道:“國公不必如此,這沒什么大不了。”
朱由校語氣隨意,態度溫和,甚至連勛戚都搬出來了。
為什么是勛戚?
還不是因為當年他們家出了一個徐皇后,是成祖皇帝朱棣的皇后。
魏國公反而如坐針氈,一點都沒覺得寬慰,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稟皇爺,這些人沒有說鹽的事情。”陳洪看了一眼魏國公說道。
“沒有說鹽的事情?”朱由校古怪地看了一眼陳洪問道:“他們不是鹽商嗎?怎么還不說鹽的事情?難道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回皇爺,他們說的是人的事情。”陳洪再一次說道:“這些人有幾個是秦淮河上畫舫的幕后管事,其中還有一個人是魏國公府的管事。”
“噢,原來如此!”朱由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轉頭看著魏國公問道:“難道國公府在這秦淮河上還有生意嗎?”
“回陛下,臣有罪!”魏國公連忙說道。
朱由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愧疚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你有罪,是朕,是朕沒有做好。像魏國公府這樣為了大明歷代都盡忠的人家,居然都已經窮困至此,要靠著經營青樓的買賣來過活,是皇家做的不好。”
“是朕的過錯。朕沒有想到下面人的日子居然過得如此艱苦!真的是讓人痛心疾首!魏國公,這些年國家錢財用度緊張,實在是沒有顧得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