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啊!
朱由校坐直了身子,將自己從回憶中拽了出來,轉頭看了一眼魏朝問道:“人派出去了嗎?”
“回皇爺,已經去了。”魏朝說道:“禮部、司禮監、錦衣衛和東廠全都派了人。為首的是禮部侍郎趙大人,今天一早就已經出發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去把孫承宗請過來。”朱由校想了想之后說道。
這一次到遼東,朱由校把孫承宗也帶來了,反而是徐光啟被留在了京城。
之前無論朱由校走到哪里,帶著的都是徐光啟。但是這次不一樣,雖然徐光啟也很想來,但沒有成功。
朱由校之所以帶著孫承宗,一方面是因為他懂得軍事,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歷史上的遺憾。
不論怎么說啊,原本的歷史上,孫承宗在遼東死得也太慘烈了一些。全家人都死了,那種決絕也是很少的。
朱由校這一次把孫承宗帶上來,讓他來見證,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他商量一下。
至于說英國公張維賢,那就沒戲了,讓他在京城呆著吧。
時間不長,孫承宗就走了過來。
他這樣的大員自然有自己的獨立馬車,雖然沒有朱由校的這么夸張,但也是雙匹馬拉著的四輪馬車,平穩快速。
朱由校上一次也想過,這些讓自己換大車的臣子是不是也是為了他們自個兒?
自己如果換了大車,他們也可以順便換。不然的話,自己還坐著小馬車,他們換大車,那就不像話了。
他們只能比自己小一個級別,就像后世很多單位的屬下要給領導換車一個道理。
領導開了一輛三十萬的車,你這個手下你也就開的十幾萬的車。可是如果領導開的是一輛一百多萬的車,你搞個六十萬的車開開不過分吧?
反正花的不是自個兒口袋里的錢,享受的是自己,這種事情沒人不愿意吧?
不過朱由校很快就把這種陰暗的想法拋了出去,如果再這樣繼續想下去的話,天下就沒有好人了,自己恐怕就誰都不能夠信任了,什么建議都沒有辦法繼續采納了。
時間不長,孫承宗就上了朱由校的豪華馬車。
見到孫承宗還要行禮,朱由校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樣天寒地凍的就不用行禮了。愛卿快快過來坐,朕已經讓人溫好了酒水,正好過來喝一點暖暖身子。”
“是,陛下。”孫承宗連忙答應。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孫承宗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即便是身體不錯,走這樣的路,這樣的天氣,還是有些難熬。在皇帝這里喝點酒,也是極好的。
等到孫承宗坐下之后,魏朝就把酒菜擺了上來。
至于說害怕顛簸弄撒了酒菜,那是不可能的。這條路是大軍開過去的路,早就已經壓平了,而且前面還有人專門清掃,怎么可能出現顛簸?
無論是馬匹,還是車夫,那都是精心挑選過的,不會有一點問題。車子平穩得很,可以放心在這里喝酒吃肉。
魏朝在旁邊伺候著君臣二人,將兩杯溫熱的酒給兩人倒上了。
“來,先喝一杯。”朱由校看著孫承宗笑著說道:“朕敬孫師,很久沒有這么好好的和孫師喝一頓酒了。”
聽了朱由校的這個稱呼,孫承宗的身子一震,隨后臉上就帶上了笑容說道:“當年陛下讀書的時候就聰慧的很,現在做了帝王也成了大明的中興之主,臣為陛下賀。”
孫承宗是朱由校的老師,只不過朱由校很久沒有表現過這種親近的意思了。
這倒不是朱由校不想表現,而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只不過,以前不能夠做的事情,現在可以做了。
君臣二人喝完了酒,朱由校繼續說道:“孫士郎今天早上已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