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把朱由校的馬牽了過來。
朱由校沒有遲疑,直接翻身上馬就向著前面騎了過去。
戚元功在旁邊跟著,一起向前而去。
兩人沿著路打馬而行。
說起來朱由校也有一些不明白,為什么會在這里就有難民了?
不應該啊,這個時間沒有什么災荒,怎么就突然有難民跑出來?
朱由校很好奇。
一行人直接就趕奔了難民的所在地。
到了前面,朱由校就看到了那些難民,略微松了一口氣。
這些難民的確是攜家帶口、大包小包的背著走,但是與朱由校想象之中的卻不一樣,他們看起來并沒有那么面黃肌瘦,也并不是臉色蒼白隨時都要倒的樣子。從他們的精神頭上看還不錯。即便是難民,也不是最糟糕的。
這些難民此時聚在了一起,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在他們的身后,還有更多的人在聚集。
他們都偷眼往這邊看,眼中帶著明顯的恐懼。
顯然他們被眼前的車隊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朱由校帶來的這些人都很彪悍,全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一個個都十分精壯,眼神也有點冰冷。
這讓這些難民弄不清楚情況,原本他們就是普通的百姓,看到朱由校這樣的富貴下意識的就是畏懼。
路被朱由校他們堵住了,這些難民又走不了,還以為朱由校對他們這些人有什么企圖,害怕是正常的。
活動了一下筋骨,朱由校下了馬。
看了一眼從前面走過來的一個文官,朱由校問道:“劉賢,這是怎么回事?”
聽了這話之后,劉賢連忙走到了朱由校的身邊恭敬的行禮說道:“公子,這些人都是附近州縣的一些百姓,準備到京城去。”
“為什么要到京城去?”朱由校皺著眉頭問道:“現在也沒有災荒,他們為什么要到京城去?”
“回公子,這些人都是難民,他們要到京城去求活。”說著,劉賢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朱由校,才繼續說道:“據說他們的田被收了,沒有地種了。”
冷哼了一聲,朱由校說道:“田被收了?誰敢收他們的田?”
這種事情朱由校都有些不太敢相信,在自己治理了這么多年之后,還有人無緣無故的敢搶老百姓的田?
如此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他們都是佃戶,他們的田其實是地主的田。”劉賢再一次解釋道:“我已經詢問過了,基本都是如此。聽說朝廷要清查田地,地主就收了田。”
“怎么,不種了嗎?”朱由校沉聲問道。
“具體是什么情況,這些人也不太清楚。不過臣已經問清楚了,這些人都是來自香河縣的。據說還有人在往這邊走。”劉賢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之后,朱由校就笑了。
只不過誰都能聽出他的笑聲有些發冷。
“還真是了不起啊,出了京城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香河縣,歸順天府啊,這可就有意思了。”
“順天府之下,居然能夠弄出這種事情來?”朱由校冷笑著說道:“咱們去香河縣看看。”
說完,朱由校就對劉賢說道:“你馬上傳信回京城,告訴家里,這些難民要接待好、安置好,不要出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