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這就讓他有些遲疑了。
倒不是因為他相信朱由校,也不是他被嚇到了,而是冒充皇帝這個罪名是要誅九族的,一般人真不敢這么干。
難道這人真的是皇帝?
馬千刀不得不小心翼翼。
真有人敢冒充嗎?
馬千刀有些遲疑,一時之間發愣在原地。
朱由校剛說完,魏朝就直接來到了馬千刀的身邊,把東西給馬千刀看了看。
司禮監秉筆太監地官憑和官印。
戚元功也走了上來,給馬千刀看了看大內侍衛統領的腰牌和官憑。最重要的是把腰間的短槍也給他看了,笑著說道:“這個認識嗎?既然是許顯純的人,對此應該不陌生吧?”
馬千刀看見戚元功腰間的手槍,瞬間就是一愣,
他沒有去看戚元功,而是轉身看向朱由校,沒有絲毫的遲疑,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身體顫抖著叩頭道:“臣參見陛下!臣不識天顏,無禮冒犯,還請陛下恕罪!”
“起來吧。”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你做的很好。”
馬千刀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一直退在了一邊。
現實由不得他不相信,司禮監的太監在身邊伺候著,大內侍衛總管在旁邊護衛,除了皇帝也沒別人有這個待遇了。
看看人家手里面的官印,再看看腰間別著的那把槍。
這手槍馬千刀還真見過,因為在許顯純也有一把手槍,那是皇帝賞賜的,上面有各種各樣的標號,馬千刀也只是遠遠的看過一次。
因為那把槍被許顯純供在家里,等閑是不得見到的。
許顯純也曾經告訴過馬千刀,這種槍在外面基本上見不到,除了功臣得到賞賜之外,唯一裝備這種槍的就是陛下的親衛,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馬千刀不相信都不行了。
等到他從地上站起來,朱由校又重新坐了回去。
沒想到,還沒出了順天府,只到了香河縣,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看來這微服私訪計劃要失敗了。
“朕到這里來,是因為在路上看到了難民,全都是從香河到京城求活的。朕就很好奇,這香河縣沒有鬧災荒,這些人怎么就要去逃難了呢?”朱由校看著馬千刀說道:“所以朕就到這里來,想問問你們錦衣衛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聽了這話之后,馬千刀不但沒有害怕,更沒有驚懼,反而興奮了起來。
向前走了一步,馬千刀說道:“陛下,這件事情臣知道啊!”
馬千刀早就已經開始探查這件事了,而且都已經把消息送上去了。
原本他也沒放在心上,據他了解,周邊的幾個縣都有這種情況,不光是香河縣一個縣。
所以他只是把情況報了上去,等著上面給答復。說起來他也沒太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就是正常的公務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