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余點點頭說道:“不過我們之間只敘私交,從來不談公事。他現在跟在陛下的身邊,有些事情還是要避諱的,這樣對誰都好。”
滿意的點了點頭,韓爌說道:“不錯,做的很好。”
“有一件關于他的事情,我這里倒是能夠告訴你。”韓爌看著張余說道:“陛下要成立天津直隸州,這第一任的州官,就是你這個好友劉賢。”
聽了這話之后,張余臉上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后笑著說道:“這倒是個好機會。不錯,只要在天津干好了,以陛下的用人,想必劉賢得到重用也不過就是這幾年的事了。”
“是啊!”韓爌感嘆了一句說道:“還有一件事是關于你的。”
“我?”張余笑著說道:“難道說我也升官了?”
“是啊,你也升官了。”韓爌點點頭說道:“禮部侍郎兼鴻臚寺少卿。”
張余真的沒有想到,隨即就苦笑著說道:“這是要派我出使了吧?”
“讓孫兒想一想,如果孫兒沒有猜錯的話,不是蒙古就是朝鮮。”
“那你猜猜是朝鮮還是蒙古?”韓爌笑著說道。
“應該是朝鮮。”張余嘆了一口氣說道:“蒙古那邊已經沒有什么太多的事情了,即便派人過去,也不可能是派孫兒過去,更不可能加封禮部侍郎兼鴻臚寺少卿。如果只是把孫兒留在京城,這個官職就有點過了,畢竟孫兒還年輕,而且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戶部郎中,怎么可能會一步走這么遠。所以說就是去朝鮮了。”
“很不錯。”韓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原本還以為你在戶部這兩年蹉跎了,沒想到不錯,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這一次你是副使。”韓爌繼續說道:“但實際上是你做主。”
“這就讓我很好奇了,這明面上的主使是誰?”張余笑著問道。
“是福王殿下。”韓爌說道。
“福王,怎么會是福王?”張余有些詫異的問道:“陛下難道想讓藩王參政?”
張余激動地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說道:“這不好。這不對啊,爺爺難道沒有阻攔嗎?”
“坐下,坐下。稍安勿躁。”韓爌笑著說道:“這一次之所以讓福王跟著過去,而且還是做主使,原因很簡單,朝鮮那邊來的是他們的朝鮮王世子。大明為了表示身份相對,才派了福王過去。”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雙方要在對方建立常駐使團,福王就會是朝鮮常駐的大使,而副使會定期更換。”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想了想之后,張余面容嚴肅的說道:“怕是會有隱患啊!”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陛下早就有安排。你回去準備一下,然后盡快離京。人手這邊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些,如果你覺得誰得心應手想帶過去,那也沒問題。”
“對了,有一點你要記住,人不能太多,尤其是你自己的人。還有選人的時候記住,不要從你那些同學里面選,不然的話很容易授人以柄。”
“結黨營私的帽子好不好戴?這兩年已經有人在傳了,說你們這些人相互抱團、結黨營私。不過你們都是皇家書院的學生,皇家書院又是陛下主持建立的,所以現在他們也只敢說一說,不敢鬧。雖然你們問心無愧,但是不要授人以柄。”
“爺爺放心,孫兒明白。”張余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挑上三兩個得力的人就行了。其他的人帶這么多干嘛呀?”
“再說了,不過就是去朝鮮,又不是去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