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沒有去追究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
俞咨皋接問道:“叫什么名字?”
“回大帥,小人姓張名秋。”男子連忙說道。
“張秋?名字不怎么樣。松浦大郎讓你來做什么?”俞咨皋看著張秋直接問道:“島上的事情已經談成了嗎?為什么方公公沒有來?”
“回大帥,平戶藩主松浦大郎想和大帥談。”張秋連忙說道。
“這話怎么說?”俞咨皋一皺眉頭,說道:“方公公才是宮里面的人。松浦大郎和我談什么?難道你們把方公公扣押了?還想要我過去不成?”
在俞咨皋看來,說不定這就是個陷阱,肯定是方公公那邊談出問題來了。而平戶那邊想要弄死自己,才找這個理由把自己引過去。
這種小把戲,自己能上當?當自己是什么人了?
“沒有沒有沒有。”張秋連忙擺手說道“平戶藩主松浦大郎和張公公談得很好,只不過在有一些事情上,雙方存在一些分歧,需要大帥來商量。”
“你想騙我?”俞咨皋怒視著張秋說道:“你把本帥當什么人了?你以為本帥是那么好欺騙的嗎?”
張秋無奈地看著俞咨皋。
你們都是神經病嗎?你們那位方公公干了什么事,你還不知道嗎?
不過看樣子和你說了,你應該也覺得很正常。而且你這真的是大明皇家水師的主帥嗎?
“來人。”俞咨皋根本就沒有給張秋說話的機會,直接對著外面大喊了一聲。
很快,親衛就從旁邊沖上來了,二話不說就上去把張秋壓住。
這意思很明顯,只要大帥一聲令下,直接就拉下去砍頭了。
在船上砍頭的方法很簡單,砍掉腦袋直接往海里一扔,處理尸體的過程都省掉了。
他們看向張秋的目光不懷好意,緊緊地盯著,目光灼灼,一副隨時準備下手的樣子。
“大帥,大帥,我說的是真的呀!”張秋連忙說道。
此時,張秋的心里面已經沒有了調侃的想法,滿臉都是焦急,已經都快哭出來了。
你們這實在是太不講理了!這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
“把他押下去。”俞咨皋直接說道:“傳令,壓向平戶島,但凡有人敢阻攔的,一律擊沉。”
說完,俞咨皋直接就向船頭走了過去,準備開戰了。
磨磨唧唧的,俞咨皋已經懶得和平戶島的人廢話了。無論他們有什么想法,都不讓他們達成,哪怕他們已經扣押了方正化,也要用這種方法讓他們交出人來。
戰艦直接就壓了上去,同時調轉炮口,對著海面上的平戶戰艦就開火了。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直接把戰艦擊沉,咚咚咚的火炮將他們驅趕了出去。
倭國的那些戰船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只能掉頭趕快跑。畢竟他們的火炮射程不夠,靠過來是死路一條。
海面上出現了一個非常奇葩的景象,大明朝的戰艦在后面追,倭國的戰艦在前面拼命的跑。
一時之間,海面上熱鬧非凡。
平戶島上,一個人飛快地跑進了屋子里面。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焦急,甚至帶著幾分驚恐。見到了松浦大郎之后,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說道:“藩主,大明的皇家水師打來了!”
聽到這話之后,松浦大郎猛地站起了身子,臉上都是不敢置信,面帶驚恐的說道:“怎么會呢?他們怎么會打過來呢?不是讓人過去和他們談判嗎?為什么要打?”
“不知道啊!”來人哭喪著臉,有些無奈的說道:“咱們派去的人還沒有消息,看來是被他們扣留住了。”
“現在他們正在驅趕咱們的戰船,咱們的戰船也不敢靠近。他們的火炮射程太遠,咱們的船只能往回跑。現在碼頭里面已經堵了不少戰船,很多人都已經跳下船上岸了。真要是開打的話,大明的船在外面放炮,我們沒有還手之力啊!”
聽了這話之后,松浦大郎臉色大變。
他原本就聽鄭芝龍說過,大明朝的戰艦有多么多么的厲害,只不過也只是聽聽而已。這一次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沒有絲毫的遲疑,松浦大郎說道:“咱們去碼頭。對了,把大明朝的那個方公公和鄭芝龍都叫上,到了地方我們再談。”
“好的!”手下人連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跑。
很快,方正化就接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