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脫掉,咱們先檢查看看。”蝴蝶仙繼續說道。
這個醫仙似乎也不像是傳聞中那么性格古怪,態度很溫柔啊,蘇慕心想,脫去了外衣坐在了蒲團之上。
蝴蝶仙也坐在了蘇慕身后,隔著遮面的薄紗能感覺出她的認真,蝴蝶仙雙掌貼上了蘇慕的后背。閉眼調動真氣,開始探查蘇慕的經脈狀況。一邊探查一邊抽出銀針刺入到后背的關鍵節點之上。蘇慕感受到一股令人舒適的熱氣灌注在全身,像霧氣一般在體內蒸騰,沒有任何的不適。
半晌,蝴蝶仙停止了運氣,站起了身,應當是做完了檢查。
蘇慕自然也感受到了,他自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等候著蝴蝶仙的審判。
“大致了解了。”這是蝴蝶仙開口的第一句話。
“這氣海太過廣闊,經脈根本支撐不起,之前好像還被過度消耗過,現在似乎稍加催動就容易引起真氣崩塌式傾斜。”這是第二句,蘇慕心中嘆了口氣。高遠山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為了不讓經脈日后繼續受損,只能換一下脈了。”這是蝴蝶仙的最后一句話。蘇慕驟然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還真的可以換!還有機會。蘇慕強行壓抑著自己心里的激動,這么多天以來,包括離開了劍宗求醫這一路上,蘇慕一直不斷地給自己壓低心理預期。他不敢給自己太大的期望,生怕被戳破以后會帶來更深的失望。眼下聽到這位醫仙十分自信的話語,給蘇慕帶來的驚訝遠大于喜悅。
“能換嗎?”高遠山又驚又喜,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蝴蝶仙語氣十分不屑。
“可之前的大夫說連太醫館的醫師都做不到……”
“那些廢物懂個什么!”蝴蝶仙仿佛被觸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激動了起來,“一些迂腐的行尸走肉,哪里懂醫術!能常人所不能,想常人所不想,方為醫仙。”
蝴蝶仙一根一根地取下銀針,一邊說道,“孩子年歲尚小,經脈本就脆弱,加上這氣海之廣闊世間罕見,出問題乃是正常。多是師父揠苗助長,過度消耗之過。見怪不怪了。”蝴蝶仙鄙夷地看了一眼高遠山。
高遠山也有些慚愧,他心里很清楚,蘇慕變成現在這樣自己這個高遠山的確有很大責任。
“不過這換脈一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蝴蝶仙又突然說道。
高遠山聽罷以為蝴蝶仙是要索取什么報酬,趕忙說道:“醫仙有何要求盡管開口,遠山定當滿足!在所不辭。”
“這不必,治療的代價你已經付過了。我指的不是這個。”
“付過了?”高遠山有點一頭霧水。
“剛剛的羽毛筆便是。”蝴蝶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