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徹底沒得跑了,李大彪癱坐在地上,雙目空洞。剛剛只顧著想辦法跑,壓根沒想起自己被投毒了這碼事,此時被陳五提醒了才反應過來。
我還在這操什么心呢,反正說不定輪不到毒藥發作我這斷臂都把血流干凈了。李大彪選擇自暴自棄放棄治療。
“啊,彪大俠,你這手臂怎么……”陳五雖然身處黑暗之中,但也發現了李大彪的斷臂,關切地問道。
“哦,沒事,被砍了。”已經放棄治療的李大彪放飛自我,無所畏懼地回道。
果然是條真正的漢子!受到這種傷勢都這么無所謂!陳五心中滿是敬佩。
“那個,如果彪大俠不嫌棄的話,要不我們先從密道離開此處再做打算?”陳五開口試探道,“不瞞您說,別看我這樣,我好歹也算個大夫,咱們離開這可以先找個地方替彪大俠處理下傷口,你看我這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的肚子都有些餓,就算中了毒,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是不是?”
“你帶路吧。”李大彪也不反對,反正是個死,也好過死在這陰森發臭的庫房里好。
二人一路摸索,在庫房的一個角落里還真摸出了一道暗門,這暗門在本就沒什么光亮的庫房深處顯得更加難找,就連設計者陳五也找尋了很久。
“就是這里了。”陳五說道,“這個暗門打開有個梯子,通向我的房間,在那里應該能找到吃的和處理傷口用的器具。”
“你特意修建了個密道,只是為了連接庫房和你自己的房間?”李大彪簡直快無語了,花這么大力氣建個兩頭封閉的密道,意義到底在哪里?
“是啊彪大俠,”陳五應道,“不瞞您說,洛京的家里人時不時地會來派人來監督我的日常生活,有時候他們嫌我太胖要控制我的飲食,為了避開他們的監視我就修了這個密道,方便晚上從房間里偷偷過來拿點夜宵吃。”
搞了半天還是為了吃。李大彪已經不對這胖子再抱什么指望了,只希望他能給自己簡單處理下傷口自己便下樓去找那伙人拼一槍。打得過興許能搶到個解藥。
想了想為首的羅漢甄的身手和自己還封閉著的經脈,李大彪覺得除非這伙人全部喝高了,不然自己連萬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
順著梯子一路向上爬,到了差不多三樓左右的位置時,終于看到了一絲絲的亮光。那應當便是出口了。
爬在上面的陳五推開了那絲光亮,然后似乎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鉆了進去,還是下方的李大彪拼命地在推才最終成功。
“靠,你不是說經常走這條密道嗎?怎么還會被卡住?”爬上來的李大彪感覺自己快到了極限,面色慘白,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對不住彪大俠,我也是沒什么力氣,實在使不上勁。”陳五不好意思地答道。眼前這里應當是陳五的書房,推開門便是臥室了。而陳五的食物和醫藥品應當都在那里。
滿懷期待的陳五推開了書房的門,和李大彪一起走了進去。
此時的蘇慕并沒有睡著,說實話這間客棧給他一種不安全感,這讓他時刻保持著自己感官的敏銳,想從寂靜的夜里聽到什么蛛絲馬跡,但可能三樓離得太遠,大廳內似乎沒什么動靜,也感受不到任何真氣波動。蘇慕便繼續閉目養神,保持警惕。
直到大約子時的時候,他先是聽到了一絲詭異的撞擊聲,過了會便是大廳里有人進來的聲響。還沒來得及細細聽取樓下人交談的聲音,便又從一旁的書房內傳來了動靜。
蘇慕提起劍下了床,一步一步地朝書房走去。他已經很確定這書房里有人闖了進來。
蘇慕默默地運起真氣,然后讓他集中在劍上。心中開始思考著一擊制敵不會發出太大動靜的招式。
正當蘇慕在思考要不要開門進去的時候,書房的門反而自己打開了,胖子陳五和頹喪的李大彪便這么自顧自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是?”蘇慕頓時愣住了,有些不解地看著李大彪,這不是方才在大堂里被捂著嘴的那人嗎?此刻怎么出現在這里,而這憨厚的胖子又是誰?剛剛在樓下似乎沒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