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倒是擔心我們圖南國是否真的做好了戰爭準備。”過了良久,那低沉聲音又一次響起。“圖南國除東南軍以外的軍隊,已經有十五年沒有經受過任何戰火的洗禮了。這一批的新兵,戰力很是堪憂。”
“狀況對于文景國也是一樣的啊,畢竟他們一直忙于處理各種邊境動亂,三大宗族各管各的,也不像我們這樣有宗族的力量可以依靠。”為稱為江大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語氣里似乎還有些不屑。
靠,誰各管各的了,我天海劍宗一直和文景**隊有很密切聯系好不好!
面對這無端指責,張子期心里憤憤罵道,全然忘了自己已經不算是天海劍宗的人了。
等等,張子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被忽略的事。
因為要開拔調兵準備打仗,所以有放縱日,這不難理解。
但也就是說,那些外圍將士并不是因為嚴闊不在才如此放肆胡鬧的。
那這營帳中的低沉聲音,不會就是嚴闊吧?!
張子期全身毛孔都在一瞬間豎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應該早點離開為好?但是營帳中人交談的內容明顯是機密中的機密,張子期實在克制不了自己想要聽下去的**。
若是能多掌握一些信息,也許有機會得知宇文軒現在身處何地,甚至是東南軍的作戰計劃!
想到這里,張子期已經挪開的腳又收了回來。
“江大人此言差矣,我們將軍的意思是,文景國狀況如何是他們的事,先不論吳城城主的事到底如何。眼下要主動發起戰爭的是我們,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國家,到底是否準備好了開戰,要打一個很大的問號。”
果然是嚴闊沒錯,張子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可這江大人就不知道到底是誰了。
“范子瑜,依你的意思,我圖南國一等重鎮,東南樞紐吳城的城主,在自己的國土,自己的家中被文景國三大宗族之一的少宗主所殺,我們連為他討回公道都得猶豫再三嗎?”
“末將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吳城城主之事到底如何,還有待證實,倉促開戰有些過于草率。”
“這可是左相的意思,有什么不滿你們去找左相說即可。眼下這放縱日也算是過完了,依我看東南軍也差不多可以重整旗鼓準備出發了吧?”
“不急,待正午時分再發號令整備,明早出發也來得及。”嚴闊說道,聲音低沉,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
“明明已經發出了緊急戰備令,嚴將軍卻仍舊如此不緊不慢,只怕左相知道了會有所不滿啊。”江大人的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圖南國何時變成陳紹介的一言堂了?就是皇帝陛下的詔令,我也有權利選擇什么時候接。若是陳紹介有什么不滿,盡管來找我便是。”
“你...”
“江大人,”見氣氛緊張,范子瑜趕忙前來打圓場,“我東南軍自有分寸,還請江大人不必擔心,我們一定會在指定日時前去到指定地點。”
“哼。”
營帳內又一次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