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塘里補水用的,平常不會開!今天也沒開!”張老板臉色微變,咬牙繼續狡辯。
岳峰:“沒開?沒開西南角大邊的釣友,大棚里釣魚咋還走漂呢!咋的,屋里也有風唄?風刮得?你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
真沒開,為啥前面上魚好好的,突兀的就沒口了?
還有短路的那條線,從水井口的潛水泵接出來,一直連到屋里,沒別的用電器!你不往上推開關,能短路?往上推開關,是不是抽水?”
既然撕破臉皮,岳峰毫不在意,指著張文良就是一通質問。
岳峰說的這些都有據可查,稍微明眼人就可以看清誰說的是真的,誰在撒謊。
這件事兒本來就是張文良理虧,岳峰沖擊量算是惡作劇蔫壞而已,沒有造成重大事故的情況下,真追責,也不會有多大的后果。
聽到岳峰這么說,坑里一幫釣手不干了。
“臥槽,怪不得突然停口呢,原來是偷摸的往里面抽井水了!”
“老張你有點不厚道了吧?這都行?”
“之前來玩的幾次感覺還湊合,價格高咱認了,誰讓喜歡這個呢,可是現在往里抽井水,老張你有點過分了吧?”
“八百八的票,你往塘里抽涼水?這算啥?我不釣了,給我退票!”
“就是就是,太過分了,退票!”
這種大炮場,本來就是虧釣費的玩法,上岸的微乎其微,來玩的多數是兜里不差錢,喜歡尋求這種爆連刺激的玩家。
可是今天魚情實在有點差強人意,錢花了,沒享受到暢快淋漓的爆連。如果是非人為因素,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聽說是因為坑老板往里抽水導致的不開口,釣友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紛紛要求退票。
張老板被岳峰懟的說不出話來,漲紅了臉,眼看事情要失控,潑皮無賴勁兒又上來了。
只見他惱羞成怒推了岳峰一把,說道:“你這是血口噴人,敢在我這里搗亂,你也不到處打聽打聽我張一刀是誰!老子三百斤的老母豬都宰了,還怕你個百十斤的小青年?像壞我名聲,門都沒有!”
岳峰站在那紋絲不動,可是旁邊強子見對方動手立馬不樂意了,大步沖了過來,一腳就踹在了張文良的腹部。
“曹尼瑪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唄?坑人還有理了!咋地,殺豬順手,殺人也順手唄?來,你現在就打電話,有啥本事你盡管來,老子都接著!”強子官二代不怕事兒的戾氣盡顯。
岳峰繼續說道:“你不是喜歡把事兒鬧大嗎,那就鬧一把,娃娃,報警!就說這邊搞欺詐,廣告不是說放了五千斤魚么,讓警察叔叔把水抽了,看看到底有多少魚!少一斤,讓工商局跟市場管理罰的你褲衩都不剩!”
張文良平常確實有點潑皮無賴的架勢,不過真實情況只是色厲內荏而已,挨了強子一腳一個屁蹲好久沒起來,聽到岳峰要報警,心底更是有點慌。
抽井水搗鬼啥的沒有確鑿證據還可以抵賴不認賬,可是現在塘里的魚撐死只有三千斤,如果真抽水的話,缺的兩千斤魚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憑空變出來的。
這時候,旁邊一個看熱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搭把手將張文良扶了起來。
“這位兄弟咋稱呼!釣魚就是個花錢消遣而已,至于那么較真么?給個面子,這事兒算了吧!”
岳峰打量了一眼這個調停的中年人,說道:“是我們較真么?今天這事兒如果沒個說法,肯定不好使!”
“你想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