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撇了撇嘴,“她有個屁的錢,之前我們在國外見了一面,就是因為妞妞非鬧著要路邊畫畫的人給她畫一幅畫,然后就看見她在路邊替人畫畫。”
說到這個,楊安還有些佩服李卉,家里斷了她的糧,寧愿在國外路邊畫畫賺錢,也沒想著回家啃老。
“你說她在國外待得好好的,怎么就想著回來呢?明明說不會回國,我他娘的也是傻,我居然信了她的鬼話。”
“還怎么想著回來的,肯定是遇上你就想著回來了。”
楊安非常郁悶,他覺得侄兒說的是事實。
今天走的時候,他還給李卉付了一個月房錢,三萬塊。
這一進去,就是三萬塊,真特么的貴。
喝完一瓶酒,楊安又開了一瓶,喝了一口,“我就搞不懂了,你說我跟她第三次婚都離了兩年了,我都守身如玉兩年多了,怎么就又栽在她手里呢?”
“二叔,今天挺累的吧,別喝酒了,來多吃兩串韭菜、腰子。”
楊凡拿著烤韭菜和腰子放到楊安盤子里,他自己吃了起了小牛肉,沒喝酒,看現在這樣子,他估摸著一會兒還得送楊安回家。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是最起碼的。
楊安像發泄似得吃著烤串,嘴撐得脹鼓鼓的,臉上滿是郁悶和無奈。
看著楊安的樣子,楊凡覺得有些好笑,“別郁悶了,反正都經歷三次了,在經歷一次也不算什么。你們這種情況,一旦上了床,肯定是分不開的,你第三次跟她結婚不也是因為這點兒事嘛,我們都習慣了,你也應該習慣了。”
“習慣,怎么習慣?現在那么多漂亮美眉等著你二叔,你二叔我還會習慣她個老娘們兒?”楊安一口氣又干完了一瓶啤酒。
“這么說,前二嬸又想跟你復婚了?”楊凡吃著烤串,含糊不清道。
“復婚,做她的春秋大夢去。”
楊凡面帶微笑,沒說話。
李卉要是真跟他二叔復婚,他二叔逃不了。
二叔和前二嬸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
“你還別不信,我肯定不會跟她復婚的。”見楊凡笑得意味深長,楊安賭咒發誓,“我要是再跟她復婚,我就跟你姓。”
“跟我姓,還不是姓楊?”楊凡打趣道。
好像沒聽見楊凡的話一樣,楊安自顧自的說道:“你想想,我要是再跟她復婚,圈里人怎么看我?傻子,大傻子,你知道豬怎么死的嗎?你看看我就知道了,笨死的,明明知道她給我下套,我還往里面鉆。”
“二叔,老實說,你要是能跟前二嬸,安安心心的過日子,能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啥的,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好男人。”
“怎么安安心心過日子,你二嬸是什么人,追求的那是藝術家的浪漫,你二叔就是一個俗人,我跟她就不適合結婚過日子。”
不知道楊安想到了什么,一連喝了五瓶酒才停下來,“你知道我們第三次離婚是因為什么?因為你二嬸偷摸背著我把孩子打了,還跟老子說什么我們都是不安定的人,有了孩子也帶不好。”
“真的?”楊凡有些吃驚,在他的記憶里,李卉雖然不怎么著調,卻也不是那種能狠下心打掉孩子的人。
“屁的真的,她就是想去國外追尋她的什么著名畫家夢想,老子不同意,她就給老子設了個局,等到我們把婚離了,才跟我說懷孕是假的。”
楊凡點點頭,他就說李卉不會是那種能狠下心打掉親骨肉的女人嘛。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箱啤酒沒喝完,楊安有些醉了,醉醺醺的一直說著胡話。
看著來得客人越來越多,楊凡趕忙付了帳,拖著楊安上了車。
不知道楊安現在的住處,楊凡只好送楊安去了楊家在魔都的別墅,然后開著車回了學校。
第二天早上,楊凡打電話問什么時候還車,他二叔也沒要,直接就說送給他了。
掛了電話,楊凡有些恍惚。
所以說,自己這是用一頓百來塊的飯錢,換了一輛十幾萬的車?
這跟白撿有什么區別?
以后多跟二叔喝喝酒,或許還能因此發家致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