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君,終有一別。”江鎮北抬手,笑道:“我這一生,既殺妖魔,也好詩詞文章。
妖魔侵襲,我金龍軍征討義不容辭,若我戰死沙場,那也是我江鎮北的宿命。
你們要真心想送我,就送我一首好詩詞,一篇好文章。
其余不入耳的廢話,我不愛聽。”
“鎮北候,我送你一首詩。”一位才氣頗為雄渾的文武宗師站起來,全場寂靜,只見他現場賦詩一首。
“好,待到妖魔空間平息,我們金樽對月,把酒言歡。”聽完全詩,江鎮北豪爽笑道。
旋即,又有幾人陸續站起來為江鎮北賦送別詩。
每一首都是佳作,有兩首更是當場鳴金,成為金句。
臨走之前,能得數篇佳作,江鎮北臉上笑容越發濃郁,有種此生無憾的暢快。
突然,他想到什么,眼神帶著戲謔,扭頭看向古明陽,怪聲怪語道:“老古,當初你說過要為我寫一首送別詩,怎么不見你賦詩?”
“鎮北,明陽是武道宗師,雖有賞詩的文心,卻無作詩的才氣,你就不要為難他了。”眼見如此,城主詹擎海站出來笑著解圍道。
眾人也都點頭,古明陽是武道宗師,文學造詣雖然不錯,卻很難作出跟在場文道宗師媲美的詩詞。
江鎮北又怎會不知古明陽不善于作詩,這明顯是在為難他。
“哼,不善作詩,那日卻敢夸下海口。”江鎮北冷哼著,卻是沒打算放過古明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難道老古你要食言?”
“鎮北,老古不會作詩,我愿意替他寫一首送別詩為你踐行。”一名才氣外露,隱隱有逆流而上,聚蓮花于頂的文宗師站起來,他剛剛才作出一首金句,驚艷眾人。
“誰說我要食言?”就在這時,古明陽臉色平淡從懷里拿出折疊的紙張。
“咦”
因為折疊的關系,紙張呈淡金色,并不顯眼。
其他人只是驚訝,才氣聚頂的江鎮北卻感覺到紙張的不同。
準確的說,是寫在紙張上的詩詞不尋常。
“這是!”
等到紙張全部鋪開,一寸長的金芒瞬間浮現,耀眼無比的刺激著眾人的眼睛。
“金芒一寸有余,這是絕句詩!”連詹擎海也被驚動了。
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古明陽緩緩念道:
金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古明陽讀完全詩,四方寂靜。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江鎮北喃喃自語,心中情緒受到詩引動,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豪飲。
一杯酒下肚,江鎮北立馬眼神灼灼盯著古明陽:“這詩,是你作的?”
古明陽點點頭,絲毫不謙遜道:“學生所作,自當有我一半功勞。”
“不要臉!”
“無恥!”
“虧得我剛剛想替你出頭,瞎了我的眼。”
在場宗師聽聞古明陽的話,恨不得口誅筆伐一起唾棄他。
江鎮北卻是連唾棄古明陽的時間都沒有,他只想知道這首絕句詩的原作者,連忙追問道:“你的學生,叫什么名字。”
“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