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1936年,九月。”
“眾神教勾結妖魔,沖入南陽武大,殺死南陽武大學生三百余人,老師11人。”
“南陽武大校長華必行,施展爆血秘術,成功掩護87名學生安全逃離。”
“華必行戰死。”
“……”
秦墨站在講臺上,每讀一個字,每讀一篇史,心情就沉重一分。
雖說,秦墨的性格不是憤青,可他絕對愛國,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深愛腳下這片土地,這是一片有人情味的土地,這是一片被無數先人英烈用鮮血染紅過的土地。
它值得所有人去守護。
在這個世界,同樣有這么一群人,他們為了守護腳下的土地,為了守護所愛的人,可以毫不猶豫獻出自己的生命。
身為被庇護中的一員,秦墨和在場的每一個學生一樣,聽到這些先烈的事跡,心中有股莫名悲慟涌上喉嚨。
擴音器里,除了秦墨一字一句的讀史,還伴隨著國律聲響起。
華夏國律,誕生于妖魔禍起時代,華夏國,以文武為主,不善音律,至今為止,亦是如此。
這首國律簡單,大氣。
傳聞當時由兩位魔音師聯手所譜,兩人在妖魔戰斗中相識,見無數國人死于戰爭中,悲憤之下,作出此曲。
全曲無一字,卻直通人心。
在這莊嚴時刻,伴隨著秦墨讀史,更添三分悲壯。
體育館內,數百名師生認真聆聽,無一人開口,整個大廳,只能聽到國律聲,秦墨讀史聲。
隨著時間流逝,秦墨聲音越發激烈憤慨,仿佛將自己代入那一場場激烈戰斗中——
“1967年,秋,大雨滂沱。”
“妖魔入侵南嶺,華夏國七品宗師程揚雄率領止戈軍三百名武師奉命從背后偷襲妖魔大軍。”
“路途險惡,止戈軍跋涉三天三夜,大雨不休。”
“程楊雄第四天到達目的地時,卻發現自己陷入妖魔包圍,程揚雄率領部下血戰十天,屠戮妖魔三千,不曾突圍。”
“第十一日,止戈軍三百武師全部戰死,無一存活。”
“第十五日,程揚雄陷入絕境,燃燒氣血,戰斗轟碎南嶺余脈小陽山。”
“第十九日,七品宗師程楊雄氣血燃盡,死于妖魔圍攻下,尸骨無存。”
“事后查明,有人族與妖魔勾結,泄露七品宗師程揚雄行跡,導致七品宗師戰死。”
秦墨聲音高亢,一句蓋過一句。
直到讀完最后一句,七品宗師程揚雄是被小人陷害,勾結妖魔殺死,萬千悲憤涌上心頭,再也忍不住,體內元氣猛地爆裂。
嗤拉————
眾人矚目下,講臺上,秦墨手中的手稿瞬間碎裂,化為無數碎紙片飄灑而下。
受到程揚雄史記影響,秦墨身體周圍,才氣涌動,口中情不自禁的悲聲道:
“怒發沖冠,憑欄處!
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