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當秦墨再次提筆時,在場的文師目光幾乎都牢牢盯在秦墨手上。
秦墨落筆生花,每一個字都伴隨著金芒閃耀,等到全詩寫成,頃刻間,整個大廳都變得閃耀無比,這金芒,比之前的金句,長了足足一倍有余。
詩成鳴金,四方寂靜。
無論是文師,還是武師,看到這副畫面,都忍不住長大了嘴巴。
若說秦墨寫上一首詠梅詩,還思考了片刻。
那這一首,秦墨從執筆到落筆,幾乎沒有絲毫停頓,一氣呵成。
“這是,絕句詩。”寂靜中,有人吞了吞口水,是一名才氣外露的文師,大約三十歲左右,他之前也作過一首寫梅詩,得一篇佳作。
身為文師,他一眼便分辨出來,秦墨所作的,是一首絕句詩。
‘清輝居士’唐儒儀目光失神,喃喃念道:“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三遍念過,他頓時又變得失落無比。
這首詩,短小精悍,卻寓意無窮,仿佛將梅花所有的高貴,一切的傲骨都賦予一詩之中。
這絕不是一個高三學生有能力寫出的詩,可是,這首詩卻是實實在在從他眼睛底下誕生。
是秦墨賦予了它才氣,讓其文字通元,詩成絕句。
又是絕對的事實,比真金還真的事實。
“我這一輩子,若是能寫出一首如此絕句,當真死而無憾了。”唐儒儀只覺得有無盡遺憾與挫敗。
他又看了一眼秦墨,忍不住喟然一嘆道:“此子,才十八歲而已阿。”
不止是唐儒儀,當林幼音,林老太君,柳宏,牧云飛等人看到這《梅花》詩,同樣受絕句詩影響,才氣震蕩,沉浸其中。
絕句詩,尤其是這種級別的絕句詩,對每一個文師的影響都是無與倫比的。
哪怕是才氣更為雄厚的文宗師,都會被其傾倒,這邊是絕句的力量。
周慕白更是臉色煞白一片,秦墨這首詩出世,他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周慕白再自信,也明白自己如今的才氣和對詩詞造詣,寫不出超越這首《梅花》的詩。
“我輸了。”周慕白苦澀道,他甚至沒有了再提筆的勇氣。
林老太君從沉浸中回過神來,已布滿溝壑的臉上笑容中摻雜著驚喜,忍不住起身對侍女道:“玲瓏,拿紙筆來,老身親自將這首詩題在城主的畫卷上。”
周慕白見林老太君如此姿態,眼神更是黯淡三分,默默退居人后。
在場賓客則個個露出驚奇之色,他們這才想起來,林老太君曾是金城有名的才女,極善詩詞,也喜愛詩詞。
秦墨和周慕白,唐儒儀先前作出金句時,林老太君都沒這么激動。
現在秦墨作出這首梅花,林老太君竟然要親自提筆摘抄上去。
林老太君朝秦墨笑道:“秦墨,老身親自摘抄你這首《梅花》入畫,你不會責怪我吧?”
“林老太君你請便。”
秦墨心中頗為無奈,怎么也沒法將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老奶奶當成之前咄咄逼迫他強娶林幼音,繼承林族的林家家主,秦墨又看了一眼林幼音,發現林幼音對這首詩似乎也頗為喜歡,親自為林老太君拿筆具。
估計這就是被賣了還會幫忙數錢的典型案例吧。
也就是我秦墨為人正直,有君子底線,心中始終堅守不剔除入贅、孩子改姓的條約堅持不同意的做人原則。
再看臺上。
林老太君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可握筆卻依舊有力,才氣在她的控制下涌入筆尖,開始摘抄秦墨的這首《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