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您常……您慢走啊。”
看著李鈺走遠,老鴇習慣性的順口想說一句常說的話,您常來啊,話說了一半趕緊改口,然后對著下人吩咐;
“哎呀娘呀,可把這開國縣公爺給送走了,還好弄明白了這位爺,你們可都瞪大了狗眼看清楚點啊,以后這活財神來了拒不接待,女人們不準出來一個,想活命的就得認準看清。”
“阿娘放心,都記在腦子里了。”
“放心吧阿娘,以后碰到李家公爺到來,咱們就趕緊關門。”
老鴇故意抬高聲音說話,就是想叫李鈺聽見的。
李鈺還沒有出胡同口,當然是聽得清楚明白了。
走著路還對四個宮人埋怨著;
“誰叫你們跟著我來這里的?沒一點眼色嗎?你們總管平時沒教過?”
四個宮人被訓斥,都不敢反抗,一個宮女壯壯了膽子,跟在李鈺身后小聲回應;
“回公爺的話,大總管交代的清楚明白,要奴婢們跟著伺候,等您回大安宮歇著,奴婢們才算當好了差。”
“哼!”
李鈺也知道,夜慶芝是個老人,把皇后老娘保護著長大的家將,后來跟進宮里的,資格最老,還高著一輩兒,又是忠心耿耿,對自己也看重的不行,總是四面維護自己,所以即便李鈺心里有氣,也就是冷哼一聲,不再多說半句。
一路無話,李鈺氣鼓鼓的回了大安宮里倒頭就睡,看誰都不順眼,嚇的侍女宮女都不敢大聲喘氣。
四個宮人看著李鈺進了大安宮,這才回去復命。
第二日不到卯時,就被宮女叫醒;
“啟稟公爺,咱們該起了。”
“公爺?”
床上伺候的丁可珍,小聲說道;
“莫要叫了,公爺操著心呢。”
“啟稟總管,昨天叫的晚了片刻,無煙姐姐被皇后殿下抽了背上都是血,恐怕得幾個月養的,今日奴婢當值,要是遲了卯點的時刻,奴婢也得挨打,奴婢害怕呀總管。”
“知道了,公爺會心疼下人的,別叫了。”
“是總管,那奴婢等一會再叫吧。”
這是兩個人提前就商量好的臺詞,就是叫李鈺聽的。
李鈺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行了行了,穿吧。總不能再叫人挨鞭子,我現在成什么了?真成那老鴇說的瘟神了都。”
一聽說李鈺要起來,丁大總管也顧不得自己春光外泄了,趕緊坐起來吩咐;
“快快快,伺候更衣,伺候熱水,凈桶拿來,再去皇城外傳話,叫族人們準備好一切,可別在耽誤了。”
“是娘子。”
“是總管。”
“是娘子,奴婢立刻去城外傳話。”
一邊陪著笑,丁大總管顧不上自己還光著身子,幫著伺候李鈺穿衣,還在嘴里應付;
“郎君不必多想,她一個賤貨敢說郎君的不是,奴婢今日就能把她的嘴撕爛,給郎君出氣。”
“別,可別那樣行事,那我以后怎么做人?人家也沒有多說,就是害怕我過去,怕死又不是罪,不能欺負人。”
“是,奴婢聽郎君的安排,先給她個下賤的記上,先不搭理她,再敢來胡說八道郎君什么,奴婢絕不放過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