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的派系勢力太多,又魚龍混雜至極,小人總是弄權當道,尊上想要掃平八荒的話,至少也得拿住軍權,然后文武兩邊都大力支持,再有皇帝贊同,這才能施展抱負,
可是這些條件太多,也太過于苛刻,所以恐怕……忠臣良將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話,會很不容易,弟子愚昧,請尊上明鑒。”
李鈺回過頭看了看伊茉,又看看旁邊穿著紅色舞衣的薛老三,一臉玩味的笑容;
“你愚昧嗎?好像你一點也不愚昧吧?你要是愚昧,你師尊能把第一護法的寶座傳你手里?你要是愚昧,能掌控道家的教內事物?”
李鈺說完不等伊茉回應就指著旁邊的薛老三;
“她愚昧?她整天傻乎乎的就知道練舞,她愚昧否?”
“這個……尊上的家事,弟子不敢妄自菲薄。”
薛老三手里拿個桃子,正在去皮,看自己被點到,趕緊低下了頭。
“她不愚昧,除了伺候男人,就是給他男人跳舞,她是有大智慧的婦人,不爭就是最大的爭,薛老三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什么都不爭。”
李鈺又指著榻上睡覺的董大娘子;
“這個瞌睡蟲愚昧否?也不愚昧,她明明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她深藏于胸一點也不泄露出來,弄得好像就是個傻子一樣,看不見聽不見,所以她是假愚昧。”
床榻上的董大娘子,聽得抿著嘴角,強忍著笑意,一動不動。
李鈺又看著林霸王;
“霸王才是真的愚昧,她一根筋,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女紅刺繡,更不會嬌滴滴的說話,連奉承話,她都學不會半句,還動不動就要殺這個,滅那個,所以霸王才是真愚昧!”
劍侍林霸王被家主當眾說愚昧,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很不好意思,又無可奈何至極,家主說的那些整好都是自己的短處,實在無法辯解什么……
李鈺晃悠到了林霸王的跟前;
“霸王愚昧的可愛,我喜歡她的一根筋,我喜歡她的笨嘴拙舌,另外她的忠心無人可比,倘若真要找個能比的,也只有梁大膽的妹妹了,梁劍侍的忠心才能和霸王比較長短,其他人不如也。”
李鈺這話叫李氏二房在場的幾十個護衛侍女都有些不服氣,尤其是剛過來長安城伺候沒幾天的,內宅大管事劉家娘子,劉娘子笑著開口;
“家主,奴婢有話想說。”
“知道你要說話,你,你,還有你梁大膽,阿貴,大牛,你們都有話說對不對?”
“是啊家主。”
“劉娘子你說。”
“是家主,啟稟家主,奴婢……”
“妾!”
“是家主。”
李鈺的一個妾字,叫劉娘子驕傲的站直了身子抬起頭。
“妾身不敢和他人比較,但是妾身也有膽量為家主去死。”
大牛也著急的不行,可是不敢壞了規矩,只能站在正堂門口伸著頭;
“啟稟家主,臣也想說話。”
“不用說了,你們想說的都是和劉娘子說的一樣,對不對?”
“是的家主。”
“是啊,家主,俺曾貴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