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幾天他都去了哪里?”
“回族長,公爺哪里都沒去,連著四天都在自己宮里吃喝玩樂,又把族長您的那一隊樂師圈了過去,天天就是享受,宮門都沒出過的。”
“這幾天都有哪些人來宮城里找他?你可知曉?”
“回族長,臣剛才出去的時候就問清楚了,宮門處沒有任何記載,沒有人來宮里拜訪公爺。
皇城里,也就族長您那幾個郎君去過幾次,但是都被公爺以年齡太小應該做功課做學問為緊要,給打發了。”
“嗯,知道了,你私下里心里有個數,叫人把他看住了,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的清楚明白,包括每天見的哪個人,和那些大臣的兒子們來往,尤其是范陽盧氏那邊。”
錢得海聽得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念叨著;
“不是吧?族長懷疑到盧氏了?”
“不錯!他和范陽盧氏關系交厚的很,老司徒和盧氏大族長,都跟他是忘年之交,言聽計從的,如果不用他二房的手下,又不用道家的人物,那么只能是范陽盧氏的禁軍出馬了。”
“可是陛下,范陽盧氏的禁軍,都是用鐵朔的,沒聽說用鐵槍吶?”
“難道不可以魚目混珠?故意拿著鐵槍糊弄人眼睛?別忘記了,盧氏近戰最厲害的就是硬弓短箭,箭箭都是要人命的,同樣的透兇而出。”
“族長說的是,近戰短箭,天下的五姓七望就數范陽盧氏最厲害了,以前他們還出動一萬族人,保護族長您的安危好幾年呢,臣也知道的明白,甚是厲害的,那兩次刺殺您的那些賊,個個都被射成刺猬,當場氣絕身亡,可不都是拿的硬弓短箭?”
“所以我叫你看著他,是不是最近和范陽盧氏來往,或者來找他的那些大臣的兒子們,背后有沒有替他去盧氏通風傳信。”
“明白,臣記住了,這就下去安排好一切。”
“去吧,要周祥一些,不可驚動了他那些手下,否則下頭人命在旦夕,死都不知道死的。”
錢得海想起了李鈺手下的那些兵馬,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冷顫,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族長也不是說笑,李氏二房的那些禁軍,可是當今天下唯一能跟玄甲老卒硬碰硬的存在。
別的不說,就看那些二房的族人,個個虎背熊腰,精肉一身,捏死個尋常人跟捏螞蟻沒啥兩樣,去監視的人一個不小心,恐怕連尸骨都找不回來的!
“是,臣記住了,公爺的手下全是兇狼惡虎,臣會交代下去的。”
“嗯去吧。”
“唯!”
錢得海也走了,書房里就剩下李世民一個人,愣愣出神……
不說這邊李世民陷入沉思,直說長安城里,全城戒嚴,到處都是火把,三法司整齊出動,又請教了兵部,和刑部之后,得到朝廷三省調動下來的五百名南衙步軍,有秦瓊手下的四大將之一,徐超炯親自帶領著。
“將軍!已經全城戒嚴了。”
馬上的徐超炯全身披掛,隨著戰馬四處查看,聽到傳令兵的回報立刻調轉了馬頭,扭過身子順口下令;
“搜!把長安城里全部搜查一遍!”
“搜?還全部搜查一遍?”
傳令兵是跟了徐超炯七年的隊正,行事干脆利索,很有些本事,平時不親自行動的,今夜茲事體大,被自家將軍叫了起來。
“對,就得徹底搜查,誰家也不能放過了!王公大臣家也不行,本將受的是三省六部之命,不敢看人情的。”
聽到說搜,隊正一愣,愁眉苦臉的回應著;
“將……軍,咱們就帶出來五百個兄弟,長安城東西南北各數十里長,請教將軍該如何分配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