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想著,娘子這些個事,早晚要被皇帝猜忌的,好端端一個大活人,被打死了,這怕是隱瞞不了多久的。”
“你以為皇帝是個傻瓜嗎?恐怕不要多久就能猜到的,算了算了,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皇帝也犯不著去找我兒的麻煩,你還是說說那潑皮到底怎么回事,你慌里慌張的闖進來?
我知道你的,這么些年了,你從來都是把規矩守的甚嚴,不經稟報,且擅自闖進來我這里,這還是頭一遭,所以我也猜到了,必定是他個不要臉的闖了禍事,否則你不會慌張成這樣。”
長孫氏沒有在意夜慶芝偷偷注視自己身子的目光,畢竟這人守了自己幾十年了,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危,他幾次都差點沒命,足夠忠心,且還善良,別說看看身子了,就是給他把玩幾次……也不算那個……太過分……
“啟稟娘子,皇帝那邊正在書房里大發雷霆之怒呢?只顧咱們說話,忘記這個事情了。”
“又怎么了?”
“瘦猴來說的,說玄甲軍的陳老四來了,然后查清楚了,吐谷渾王子是公爺殺的,還有吐蕃國主遇刺也是公爺安排的人馬,這會皇帝都摔好幾個茶碗茶壺了,正在發脾氣。”
長孫氏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著急的顧不上還沒有穿衣裳了,匆忙下了榻盯著夜慶芝的臉;
“你說的是真的?確定是他安排的人馬了?”
夜慶芝狠狠的咽下去一口唾沫,規規矩矩的低下了頭,可是眼睛看到的部位……叫他更加的尷尬。
“回娘子,瘦猴剛下了值,就趕緊來報信,他聽得真切,此等大事他不敢亂報的,也不會亂說話,所以應該是真真切切的事兒了。”
長孫氏聽得渾身發軟,就要癱倒在地,夜慶芝眼疾手快,趕緊攙扶住長孫氏光溜溜的身子。
“娘子先別著急,且慢上火,事已至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了。”
夜慶芝一邊安慰長孫氏,一邊把人扶到榻上躺下,拉過被子蓋好,伺候的過程中,還順手不動聲色的感應了好幾把,這算是他伺候長孫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放肆……放肆的地方……還是他三十年來日日夜夜,做夢都想的……那些個部位……
盡管夜慶芝小心翼翼的占便宜,還裝的不動聲色,可長孫氏乃玲瓏至極的人兒,哪能察覺不出來,瞬間就羞紅了臉,剛才想著那些個破爛事情,真沒想到,立刻就給應驗了過來。
這種尷尬至極時候,長孫氏清楚,她的身份地位決定了她只能假裝不知道,除了裝傻,她無路可走,于是乎長孫氏雙手拍打著面前的被子;
“老天爺呀!這不要臉的渾人,真是膽大包天,我就說他最近怎么哪里都不去鬼混呢,原來是心里有鬼,才躲到大安宮里不惹是非。”
夜慶芝艱難的把自己的目光收回來,又晃了晃腦袋瓜子,咽下去一大口唾沫,摟著長孫氏的肩膀;
“娘子別生氣了,這時候不是哭鬧的節點,您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天知道皇帝這次要怎么收拾他呢?”
長孫氏沒有躲避,也沒有呵斥,甚至她也沒有推開還在大占便宜的夜慶芝……
“怎么想?這是天大的事情,皇帝已經叫十六衛準備了,我連這次出兵主持大局的將軍都猜到是誰了。
那邊草原人也不是傻子,人家吐谷渾部落也在厲兵秣馬,還東拉西扯要找其他三家一塊兒舉事。
李唐和吐谷渾注定了要廝殺一場,而且這次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些都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了。”
夜慶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占到便宜后沒有被呵斥,沒有被阻止,所以才導致他蹬鼻子上臉,心里的邪火不停的往上竄,膽子也越來越大。
紅了眼睛的夜慶芝,并沒有接話,還停下了正在放肆的手,轉身離開了寢宮內屋,整的長孫氏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失落感。
夜慶芝走出了內屋之后,來到外間看著當值的一群宮女和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