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兩百里處,多給七百錢的貼補,直接被陛下否決了,說李縣伯浪費過甚,最后定的和五糧液的貼補一樣的價位七十錢,其他的到也沒有什么了。”
盧氏大族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五貫的利頭已經不少了,這七貫的數目,參與售賣的大戶們可是要樂呵壞了的。”
一群族老又開始大說特說,都稱贊那李縣伯仁義,定出來的酒價足足的,叫參與的大戶無話可說。
老司徒輕輕的接了一句;
“恐怕那兩百里就讓出來七百錢的貼補,就是故意等著給皇帝砍掉用的,此子的心思可謂是細致了。”
老司徒點醒了這一句出來,眾人都開始恍然大悟,又說那李鈺足智多謀,像個老狐貍一樣,可不是剛束發的成童,能做出來的勾當。
盧繼善看著一群老頭討論夠了,這才開口說些自己的想法;
“啟稟大族長,阿耶,諸位族老,那李縣伯也不是個歹毒的,面相上一看就知,且我二人相談甚歡,到得情深性起之處,那李縣伯透露,
這白酒的買賣,陛下看的甚是重要,不想參與進來的,朝廷也不會強迫,只是一路上敢使絆子的,恐怕等陛下騰出手的時候,就要秋后算賬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局面也確實就是如此,以當今陛下獎罰分明的性格,必然不會輕易放過那些和他做對的,請兩位族長明鑒!”
盧氏大族長眼睛里爆發出一陣精光,盯著盧繼善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可是要說三房的事情?”
老司徒仿佛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自顧自己的倒了一小杯白酒,美美的吃了下去,又去夾了兩口素菜壓酒。
一群族老聽見大族長提起三房,刷的一下都把目光投到盧繼善的身上,盧繼善面對大族長的威嚴表現得不吭不卑,再次施禮;
“回大族長的話,正是如此,若是三房的叔父不在昏迷中,依然能主持大局,我自然不會擔心,且此時此刻也會帶著三房的族老,與咱們大房二房共同進退。
然!叔父他昏迷在榻,已經不能主持事務,三房的阿弟盧從善,左右搖擺不定,我怕他被有心人蠱惑,上了小人的當,到時候恐怕要連累咱們整個范陽盧氏的,請大族長明鑒!以大局為重!”
盧氏大族長上下看了盧繼善兩眼回過頭去,又恢復了平常老頭的模樣,似乎是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你們都說說,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今夜不用顧及。”
盧氏大族長發話,旁邊他的嫡親二弟立馬站了起來;
“啟稟大兄,三房的阿弟不知深淺,若是這件事上,安安生生的不參與進來,倒也罷啦,
就怕他搖擺不定,最終被有心人蠱惑的失去本心,站到那皇家的對立面上,到時候立馬就是塌天的大禍降下!
大兄不能放任他們三房不管,為我盧氏帶來災難,我與繼善阿弟的想法一樣,請大兄早做決斷把災禍的根源徹底去除。”
這大房的老二剛說完,老三也站了起來;
“大族長,絕對不能放任他三房不管不問,咱們范陽盧氏向來就是這五姓七望里墊底的門戶姓氏,一直沒有其他世家強大,若是再與皇家為敵,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我也贊同他們兩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