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他是長輩,咱們出去拜會也不是,不出去也不對,這……”
“不去,外頭是鴻門宴,去不得。”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就是就是,派誰去都不合適,萬一他李鈺在飯菜里下毒,可不就是一去不回了。”
“派個能說會道的過去就成,說清楚點,就說阿耶的病情又嚴重了,做兒子的不敢離開床榻半步,我到要看看老三他們幾個如何處置。”
“高,大兄就是高呀,阿耶重病,老三他們幾個不進來就是不孝,進來了這回可不給他們幾個再客氣什么了,直接宰了他們三個人頭,去掉心腹大患再說其他的事情。”
“大兄果然厲害,這招也勉強算得上釜底抽薪了。”
李海越想越覺得思路通暢,順口又來吩咐;
“去,派人放下戒備,該干什么干什么,外松里緊,叫他李鈺也看看,八房的族人可不是隨便就能嚇唬住的。”
“是郎君。”
下人答應一聲轉身就走,結果和老四老六帶來的人馬撞了個滿懷,李海瞪著眼睛看著老四;
“已經夠忙的了,你們還弄一堆下人進來填堵嗎?
叫你們的人都滾出老宅子,你們倆還念舊情就留下,不當我是老大,就也跟著滾蛋,我們幾個扛著。”
李家老四很是有些尷尬,扭頭對著手下就呵斥起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闖進老宅?還不給我滾蛋出去?”
老四一開口旁邊的老六也跟了一句;
“出去。”
“是郎君。”
“是郎君。”
隨著李海一聲令下,之前準備的吃食和牛羊,都有下人拉著往城外走去,到了小城門口,八房的族人已經開始撤退了下來,送糧食的兩百多人,趕著牛羊帶著野菜和麥面,拉了幾十車吃食往城外李鈺的大營里走去。
遠處李海和幾個兄弟看的清楚明白,送糧隊伍被二房的一些族人迎接了進去,兵陣卻沒有亂動。
李海手下的大管事強裝鎮定帶著兩個手下經過準許來到李鈺的中軍大帳;
“拜見二房族長,郎君萬福金安。”
大帳中,李鈺高坐上首,下面兩排坐的是禁軍林家九大長老,和次一輩兒的大管事,個個都是嶄新的鎧甲,十分得體,威風凜凜!
“免禮。”
“謝郎君。”
李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本來是要去草原上弄些野羊的,就當打獵了,可是一想,八房的老兄整好住在附近,就順道來看看,順便送上些禮物,倒是打擾你們不少啊。”
能被李海派過來的當然是好嘴皮子,一聽李鈺開口立刻接腔;
“郎君您說這話太也見外,隴西九房都是一個老祖宗的血脈后人,互相之間串串門兒那是常有的事情,說什么打擾不打擾的話來,
我家大郎君說了,二房的族親們過來,住幾天就給我招待幾天,敢有一點兒怠慢之處,小心我們的狗腿呢,
哦對了,啟稟郎君,小人趕來二十頭牦牛,六十只羊,還有二十車麥面,另外拉了八車野菜,要不請郎君您先安排一下,小人們趕緊過去宰殺,好叫族親們不耽誤晝食。”
李鈺看著來人好一會兒,這才笑著開口;
“好,大侄子說得好,做的也不錯,大牛!”
人高馬大穿著甲胄腰掛唐刀的牛大刷的一下站了出來;
“人在。”
“去外頭看看,給八房來的族人們安排個地方宰殺牛羊,別耽誤了吃飯的時候。”
“唯!”